生不必自谦。《叶氏脉读》必将名垂医史。”
叶士远道:“老弟住在中原,可曾拜望过云梦谷的慕容先生?”
慕容无风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差一点呛住,连忙道:“不曾。晚生行动不便,很少外出。这一次……这一次远行实是偶然。”
叶士远叹道:“老夫倒是极想见他一见,问问他的《云梦验案类说续编》什么时候出来。只可惜前些日子听到一个消息,说他几个月前已突然去世。云梦谷为此举办了隆重的葬礼,杏林同仁纷纷前去吊唁。真是天妒英才,可惜啊可惜。”
慕容无风只好也跟着道:“可惜可惜。”
暗想荷衣把蜀中唐门搅得一团糟,又抱着自己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只怕有人看见。云梦谷当他们双双去世,也并不奇怪。
叶士远道:“我也派了一名不成气的学徒前去,走到那儿大约也要四个月。顺便看看云梦谷里可还有些他未写完的新书没有。”
慕容无风道:“啊……这个只怕没有。不过那里还有一位蔡大夫和陈大夫,也时时写书的。”
原来这叶士远乃是西北名士,少有文名,自视甚高。虽出生名医世家,颇受薰陶,却始终不肯以此为正业。不料科场黑暗,屡试不弟。这才一怒之下放弃了举业,专心作起了大夫。来了这里,远近内外,在医术上跟他相提并论的,连一个也没有。见了慕容无风,知他是行内之人,水平也不在他之下,顿时觉得得了知已,不禁喜出望外,便把这多年不谈的行话,医书优劣,杏林掌故,对着他大谈特谈了起来。一直洋洋洒洒,讲了两个多时辰,还住不了口。若不是看着慕容无风身体不适,他只怕早要和他“抵足而眠,秉烛夜游”了。
慕容无风却偏偏是个寡言少语,不喜和陌生人交谈的人。只有在荷衣一人面前才活泼自在,敢开些大胆的玩笑。见了同行,他总是一副言语审慎,公事公办的样子。
快近掌灯时分,叶士远这才告辞,回到家里。却又想到慕容无风孤身一人,病倒在异乡,不胜唏嘘。赶忙叫童子送来一盒精致的糕点和几样治风寒的药丸,又约他隔日病好一定要到传杏堂来与他的几个弟子小聚,以便“亲聆謦劾”。慕容无风虽不喜热闹,见老先生盛情如此,而自己也是长夜难眠,实难打发,便如约而至。
由是,五个月一晃而过。转眼间便已到了八月初。塞北这时的气候,早已热得与江南没有任何分别。“林氏医馆”的生意却是门前辐辏,一日忙过一日。慕容无风不愿抢了林先生的生意,加之自己身体虚弱,不耐久劳,便将诊费一涨再涨,以期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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