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章的颜色。而那信封,正是他过去所经常使用的。他不得不联想到前天在戴夫人的宴会上,潘妮透过那首诗所透露出来的讯息——
有人寄信给潘妮。而很巧的,信的内容是他无比熟悉的……
这是当然的了。他苦涩地想道。
因为,那正是六年前他所写给费潘妮小姐的信。
当年他分明己经将所有的信都从潘妮手上收了回来,并且嘱咐亨利务必要将信件全部烧毁,因此他想不出,除了他的老总管亨利以外,还有谁有可能将那些信再次送到潘妮手上。
在德瑞的怒气下,亨利低着头道:「喔,是的,我亲爱的爵爷,一切就如同您所想象的。」
「我非开除你不可。」他声音低沉地说。
「事实上,我早己经收拾好行李了,我的爵爷,如果您认为开除我能使您的心情比较愉快的话……」
德瑞生气地怒视着他。
而潘妮则困惑地看着这一切。「抱歉,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德瑞猛地抬起头,看了潘妮一眼。她眼中满满的困惑令他想要将过去的一切倾诉出来,但他随即又想到那是个不智的举动,因而又别开头去。
「这与你无关,费小姐,我想我最好立刻让我的车夫送你回去。」他转过身,大声喊道:「汤米、汤米,替我准备马车——」
他的声音最后消失在潘妮捉住他的手臂上。他低下头睥睨着她。
她不蠢。她是跟着送信的男孩找到这里来的。而这里是公爵的宅邸。如果她手上的信跟公爵完全无关,那么太阳就会打西边升起了。
不!她不相信。她要知道真相。现在她想起来了,这些信必定与公爵有关,所以在花园时,在他们共舞的那个夜里,他才会说出那些困惑着她的神秘话语。
那时他说,四月桅子花的芬芳能替换吗?午夜的星星能替换吗?情人间美丽而充满情感的美赞能替换吗?当阳光照在你金发上时的闪耀灿烂,能替换吗?
不能!现在潘妮知道了。她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抚上公爵因她的碰触而变得僵硬的脸庞。「你——爵爷,你就是写信给我的那个人?」
公爵捉下她的手,避开那令他迷醉的抚摸。「不,我没有写信给你,亲爱的费小姐。」那些都己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他并没有写信给她。
潘妮不相信他的话。「但我认为你的花园里一定有着盛开的桅子花。」
亨利在一旁低声道:「是的,花儿开的美极了。」
德瑞则狠狠瞪他一眼。「我相信不管我的花园里种了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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