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约克的这半个月来,她无时不刻期待着公爵能够前来拜访。
然而那大概是不可能的吧。她还清楚记得那一天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眼里的绝望有多么地深刻,令她所怀抱着的那一丝丝微弱的希望显得更加不堪一击。
也许她真该就依他所说的,忘了他吧。再忘一次会有多困难,就像她以前所做的那样,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记住。
今早她哭着醒过来,在家人面前不敢放纵自己流泪的她,却仍然躲不过梦境里那深刻思念的纠缠。然而除了写信给他以外,她什么也无法做。她只希望,如果他看到她的信的话,能明白她有多么的需要他……
才自海上航行回来的费克霖,与休假在家的费凡恩,偷偷地在妹妹的房门外张望。
打从半个月前潘妮从伦敦回来以后,他们就没看过她的笑容。这令他们担忧地猜想,潘妮这一次的伦敦之行,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管家何太太端着一盆水从潘妮房里走出来,看见他们兄弟俩挤在门外,不禁悄悄地道:「她哭了……」
哭了!凡恩和克霖脸上担忧的神色瞬间染上肃杀之气。
该死!就知道果然不能让潘妮到伦敦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的妹妹郁郁寡欢的回来?
忍不住的,克霖就要冲进潘妮房里。但凡恩急急拉住他。「先等一等。」
如果没先弄清楚真相,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去,会惹潘妮生气的。
他转头问:「何太太,你说她哭了是怎么回事?」
何太太道:「早上我去她房里时,发现她枕头湿了一片,眼眶还红红。可怜的潘妮小姐,不知道她在伦敦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让她这么伤心?」
克霖一副看起来像是要杀人的样子。
凡恩则道:「我想艾美应该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以写信去问她。」
「说到信——」何太太说:「潘妮小姐也托我寄了好几封信。」
克霖和凡恩的耳朵颤时敏锐起来。「什么信?寄给谁的?」
何太太说:「满奇怪的,是写给一位费雪公爵,不知道潘妮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一位公爵的?」
「信呢?都寄出去了吗?」凡恩问。
「喔,当然,前几天的都寄出去了,不过——」何太太将手探进她的围裙口袋里。「今天潘妮小姐要我拿去寄的这封——」
克霖比凡恩先一步拿走那封信,绽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何太太,寄信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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