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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抬头看着天上一轮明月,嘲弄的轻扯嘴角,即使水面能够映出一轮弯月,水中还是原本无月,想要水中捞月,也只是空幻的美梦,她需要计较他是怎样的人吗?
根本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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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华丽雕刻的门扉,上好的桧木梁柱漆成朱红,配上粉色的屏风矗立在前,黄春兰的房间透着一股压迫感冲面而来,压缩着踏入这房间的每个人。
映月深呼吸,扩张缩小的心房,她举步维艰的踏进去。
";娘。";她轻唤一声,试图打破满室的压力袭身,却没有任何的用处。
";嗯。";黄春兰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映月承受那股溢满她四周的怒火。
她们沉默好一段时间,映月无法开口,也无法走掉,只能任那刺眼的红灼痛她的眼。
她与母亲之间只有拨不开的荆棘,她不想再靠近,刺得自己满身伤,却也走不出亲子血缘的泥沼,只能任由自己沉沦。
很没有用对吧?她自己也承认,但她就是无法反抗。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对什么事都觉得无所谓,是在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还是母亲在祁家老庄主去世的那一晚对她所说的话?
发疯的女人往往不可理喻,不被人爱的痛苦压抑到最后成为变态,想报复的心情深到谁都救不了。
而她只能逆来顺受,默默接受这样的命令,她也许太爱母亲,爱到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
";人已经介绍进来,你还在拖什么?";
";庄主还有疑虑,在他没有相信之前,我什么都不能做。";他没有动作前,她的妄动只是加深庄主的怀疑,她娘要是没想到这点,就是不愿意想到这点,只是存心想为难她。
";那就让他相信。";
";没有时机。我这个内务总管插手庄外的生意就已经够引人注意了,我不能再插手其他事,会惹来闲言闲语。";
映月话一说完,黑物飞扑而来掠过映月的颊边,差一点就击中她的头,落地的重击更凸显物品的重量,映月却一点惊惶的神色都没有。
";我可不是为了生你这个没用的小孩,才破坏自己的身材。";
";那你当初就不该生下我。";说得好像是她的错,其实还不是娘自作自受,才落得她所有的男人都离开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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