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任何一个风月场,所以得死扛。
我抓住他的手,想把它从脖子弄下来,边用着力气边喘:〃老皮没告诉你我是谁吧?今儿谁碰我谁死。〃
第10节:本命年之夏
为了这句话,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我被数双大跟儿皮鞋踹倒在地惨叫不已的时候,才想起好多年前的一句老话:招谁也别招楞头青,灭谁也别灭二道哄。
这群孩子算是留了点面子给我,没花我的脸,这估计也是他们唯一的江湖经验了。
我撑着沙发靠背勉强起身,呻吟地走到卧室里,打开衣橱的门儿,告诉李玫:〃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脸色惨白的李小姐象兔子一样窜出来,作惊讶状关心着我:〃他们打你了?〃
然后就哭,我知道她那是吓的,挥手让她走:〃别在这儿呆太久,夜长梦多,赶紧收拾收拾,以后别再来了。〃
她深情地看着我,一脸的依依不舍,我这才意识到还没给她钱,就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塞过去,问:〃平常你出台一般开什么价?〃
她一楞,见我死盯着她,就讪讪地说:〃没准儿,好了能上千,一般就四五百。〃
我说:〃那你还欠我二局,等躲过这阵儿记得还我。〃
衣冠不整的她气冲冲地走了,我随手把门摔上,重重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盘算我这么干倒底值不值,把身上仅有的钱给一只以后不会再见面的鸡,而且这只鸡还使我惨遭毒打,这笔帐估计是折了,得用尽所有的微积分方程式才能算出个平衡来。
身上很疼,冰箱里什么吃的也没了,我开始觉得有点空虚,并且误认为自己很颓废,可是这时我又想到了一个关于颓废的定义:中文里的颓废,是先要有物质、文化的底子的,在这底子上沉溺,养成敏感乃至大废不起,精致到欲语无言,赏心悦目把玩终日却涕泪忽至。而我属于诚恳之极的一穷二白,除了一衣柜的名牌行头和一台只有十六兆内存的电脑外,我一无所有。所以就得出个结论,我这不是颓废,如果硬要把自己现在的状态定个名,充其量是〃残废〃,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我在北京玩残了。
我死命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这个城市曾干过些什么,除了几年前刚下飞机时意气风发的神情和刚才瘫倒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德性外,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这时,最适合上网,因为网络最大的好处就是能使你忘掉许多看似不愉快东西,想起许多还算是愉快的东西。我想我该在世纪末的最后一个夏季找点乐儿,我选择上网,因为据说在网上和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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