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儿上场了,我就只能把那只伸到一半的胳膊尽可能靠向她,用特甜特腻带着南方腔的口音说:〃请和我跳支舞吧。〃
她作茫然不知所措状站了起来,把手搭到了我的背上,然后就开始刨根问底。
那时候我普通话还说不太利索,为了怕上海人不招人待见,我骗她说我是广东人。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没出几个回合就把我问个底儿掉,最后我连自己在上海住徐汇区都老实交代了。然后讪讪地买了两瓶矿泉水,约她到学校操场上逛逛。
当我们信步走出舞厅时,场子里开始放那首潇洒走一回,我说他们真土,她撇了撇嘴,说你也差不多。
好久以后她说,那天晚上我给她的第一印象很怪异,因为在那个年代,很难看到一个打着领带却戴耳环的男人,虽然这男人看起来是个嫩茬儿。
〃我甚至怀疑过你是个同性恋〃,这是她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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