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菜,吃不下就硬塞,直到吵起来为止。
男人常问她:〃你幸福吗?〃
她总不回答,但心里知道,幸福也不过如此了。
本来一切都会完美地继续下去,他答应过,再过两年就把事务所开回到北京来,那样就可永远免受两地分居之苦。届时,可以生个孩子,生两个也可以,交罚款就是了,到时候两人一起抚养、教育。如果是男孩,就培养成维特根斯坦,如果是女孩,就训练成杜拉斯什么的。
这个美梦最终只停留在记忆里,所有的美好憧憬都被那一夜打碎。
那夜,男人忙着准备APEC资料,周末没有回北京。
三里屯酒吧,寂寞的女人独自泡吧。百利甜喝起来像是可可牛奶,多喝了几杯,后劲儿却大得惊人,此时邻座的陌生男子凑过来,操着上海普通话搭讪,随后搀扶着她走出酒吧……
一夜情!?只一夜,哪里来的情?
事后的后悔,无济于事,心中的愧疚顷刻摧毁一切。
可可时常自我安慰——那夜发生的事情,只因为我把那个陌生的男子当成了他……说出来谁信呐?不如不说。不说就能没有愧疚了么?抬头三尺有神明,丑陋的记忆就这么刻在心里,永世挥之不去。
事后,男人从上海回家看她时,数次求欢均遭蜿拒。女人心里觉得,身体脏了,便再也洗不干净。
哲学系的愚蠢女生,大学四年只学会了钻牛角尖的本领。
起初想得美好,愿时间能冲淡一切,孰知祸事成双,一个月后,例假没来……陌生的邪恶印记,再也洗不干净。
她最终还是选择消失。
躲在汇园公寓A座楼下的灌木丛里,看着他四处飞奔着呼喊、寻觅。男人焦急、无助的神情那一瞬间击碎了她的心。女人缓缓地滑倒在地,靠在树干上,捂着嘴无声地抽泣。
想见他啊!可是……
出去?不出去?出去?出去!可可站起身来看他,男人的身影已消失在人海里。
怎么办?只能继续哭泣。女人茫然地看着刚才他所在的方向,一连串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终于流干,女人起身离去,带着一皮箱的破旧哲学书。
可可想:好男人应该有好女人为伴,他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至于我……且随它去吧,幸福我反正也见过了,下半生有没有也无所谓,好在可以靠着回忆过活。
小公共开到了西直门,抛锚,司机把车停到路边修。卖票员为稳定乘客,从包里拿出盒带,拆封,放到录音机里放起来,刺耳的喇叭里传来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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