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在口中咆哮。慢慢的,竟喝出些香味来,于是越喝越多,直喝得昏天黑地夜不能寐还不罢口。酒喝高了就醉,咖啡喝高了也醉。
醉酒的我喜欢大着舌头天南海北狂侃,北京把那叫〃话密〃;而醉了咖啡的我,同样喜欢诉说,精神抖擞地敲着键盘疯狂码字,直到写字板显示〃内存不足〃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这不,今儿咖啡喝得有点多,想起些旧事来,又絮叨上了。
「画国画的达利」
少年时,家里人想让我多受些艺术熏陶,就让我寄居到大姑婆家去。她年近七旬,在芝加哥开了间中等规模的画廊,以倒买倒卖二流画家的字画为生。那铺子生意不算太好,平日里门庭冷清,可一到周末便车来车往,主要是因为大姑婆好客,她总爱在周末办些聚会,邀请那些散落在城市各个角落里的中国人过来喝她煲的靓汤。每逢此时,我跑前跑后,端茶送水,凡是见到长发披肩、戴着耳环或者稍有些艺术家气质的人就猛搭讪,于是,我认识了达利。
达利是西安人,毕业于中央美院,八七年就来美国,以洗碗为生,号称南城洗碗第一快手,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因为每次散会后他总会留下来,和我一起把所有的餐具收拾干净,速度且不必提了,光看那一脸的肃穆神情,就知道是个专业选手。
我问他为什么不画了,他说在美国是没人看中国画的,而他却耐不下性来学油画,他说他也许终此一生就当个洗碗专家了。我拍他的马屁:〃行行出状元,你一定行的〃,他瞪了我一眼,说刚才的话是开玩笑,他想找出一条即不放弃画画又可以继续生存下去的道路,目前正在摸索中。
后来混得熟了,达利请我到他家去看他的画作,进了那间斗室,阳光还算充沛,只是乱了些,四处撒满了秃笔和颜料,他说艺术家的生存空间不能太整洁,那会使精神世界更加苍白,这句话被我学了去,用来和逼我收拾房间的妈妈做殊死斗争。
他的画作文而不弱、放而不野、沉着而清润,在一个半大孩子的眼中算是极品了。象其他寄居美国的中国人一样,达利很喜欢炫耀自己在国内的辉煌历史,他拿出以前获奖的奖章和奖状给我看,一边作不在意状,一边却掩饰不住心中的自得,我对那些东西很是羡慕,便求他画一张给我,以后要真成了大师我就出去变卖以做老婆本。在一连串的歌功颂德声中,达利欣然应允,口中念着〃笔墨伺候〃,然后问我想要求什么,我说要张清明上河图,他说那个太繁复,不见功力,〃你太小,好多事不懂,国画一道,笔去琐碎,墨求韵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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