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早起去安惠桥那片看老头溜鸟,跟人搭讪,被听出上海口音后,遭了老头一白眼。接着几小时,由于没我哥们儿带路,我四处碰壁,在小关附近的一间朝鲜菜馆里,我更是惨遭痛宰,一碗冷面要了我三张。乃痛下决心开始学北京话,小本本上记上了第一条:老娄。告诉说谁叫板你就拿那个词对付丫的。
第六日:爬长城,最高的地方,我威风凛凛翘首独立,民族自豪感没怎么起,就是觉得我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登次长城,挺煽,紧着催哥们儿拍照,无数个造型摆好以后,单留最后一张卷,捕捉一个神态:忧郁。我觉得我还是不属于这个城市,有点生。
第七日:问哥几个哪儿能柳蜜,推荐说经贸大学里物美价廉,一瓶汽水就能谈人生,再买包花生米,连带理想也一并谈了。去试,那天是舞会,转了一晚上就听见一帮面目模糊的女同志在黑暗中嘀嘀咕咕闹闹哄哄。没找着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讪讪地回家,哥们儿挺奇怪,等我走近以后,他耸着鼻子恍然大悟说道:没事你抹这么多香水干吗?
第八日:开始干活了,招了几个北京人,给他们面试,人人都是一副大义凌然的驾式,意思都是〃不招我就是你一辈子犯过最大的错〃。把他们留下了,虽然最后他们都由于各种原因惨遭开除,但面试那天他们集体给我留下的极度自信的面目让我至今难忘。
第九日第十日乃至第无数日,慢慢开始习惯北京,爱上北京,开始学着融入北京,学会了流氓假仗义等等等等,直到某一天,在面的里跟司机套了半天瓷,临下车时他友好地问:〃哥们儿你通县的吧?〃我摇头,他说〃口音象〃。转身大笑,突然觉得自己也算是半个北京人了。
「今晚,你带谁上床?」
今晚带谁上床?这得让我仔细考虑考虑,倒不是想回避问题,主要是选择太多,一时半会真是说不清楚。
你瞧,文文和芝芝,一个是歌唱得好听,一个是脸蛋儿漂亮;碧华和爱铃,一个是满腹经纶,一个是气质脱俗;劳拉和晓雨,一个是胆大心细,一个是功夫超绝。静下心来想想,各有各的好,随便丢了哪一个我都舍不得。这么个简单的问题使我倍受困扰,每天进被窝前经常选得眼花缭乱、无所适从。
先说文文和芝芝。其实以前我不太喜欢文文,她的慢歌旋律都不算好听,某些歌甚至有催眠的功能,若不留神,刚听两首就能让我睡死过去。还好她后来改风格了,从韩国李贞贤那边学来的两首快歌我都蛮喜欢,大晚上跟着强劲的节奏哼唱两句也是种乐趣。
芝芝唱歌就比较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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