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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的那几年,她的心一直不安稳。总觉得不能留在法国那么久,要回去、要快回去。但是每每在她想听清楚脑中那个催促著她的声音时,却总是无法成功。再加上姨父一家人极力地挽留她,要她安心疗养,她才会留在法国那么久。
六年前,她伤的很重,几乎活不下去。而法国的气候适合休养,所以等她能够旅行时,她便被家人送到姨父家中。
然而决定回来还是正确的。
她一上船,就觉得英国在召唤著她。
于是她回来了,回到她的家。梦中的、期盼的家。
已经是第三个礼拜了,她还常常以为自己仍在法国。然而放眼望去,约克郡熟悉的街道、广大的旷野,都令她觉得安心。
她喝著红茶,与人谈论伦敦多雾的天气、颓废的贵族,以及不公平的立法,她开始找回过去的生活习惯。在自己房里的落地窗前,架起姨父送她的望远镜,在晴朗的夜晚里,寻找天空上发光的星体。
这一切一切、熟悉的一切,莫不代表著六年前那一场事故毕竟没有夺去她太多的东西。她想她应该是完全康复了。
举个例来说,她就还记得眼前这位夏利安先生。
不过六年前他的妻子还安然健在,潘妮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成为夏先生的继任妻子人选。
“强尼和乔瑟都还好吧?”潘妮还记得夏家两个孩子的名字。
夏利安先生正大啖著费太太拿手的苹果派,心想:潘妮的厨艺如果能跟她的美貌成正比的话,那么娶她为妻就更加理想了。可惜大家都知道潘妮小姐的厨艺比她的脑袋更糟。她的脑袋里只有诗、哲学和科学那种不实际的东西,完全缺乏照料一个家庭的基本能力,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嫁不出去了。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费潘妮可说是整个约克郡里最美丽的女孩,六年前是如此,六年后依然还是如此,这令他愿意牺牲自己未来生活上的安适,娶她为妻。
吞下最后一口派,再喝了一口茶后,夏利安先生才开口说:“他们两个都很好。强尼以后会继承我的土地和事业,乔瑟对马匹很有一套,我想他以后会是一个很好的马术训练师,我打算让他去为贵族工作。”
可是……如果没记错的话,强屁今年才十二岁,而乔瑟年纪更小。需要这么早就决定他们以后一生的事业吗?次子难道真连一点东西都无法继承?她还以为这种继承制度只有贵族们才会如此呢。
眼角悄悄飘向从侧门走进来的何太太。
潘妮眼睛一亮,但很巧妙地掩饰住。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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