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无法控制场面。你也晓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只要学生发现他可以轻易压倒老师,以后铁定会爬到我头上来,那么我岂不是连最后一丝师长的尊严也沦丧殆尽?唉!”
人家都还没确定要录取她,怎么她已经远观到自己站在讲台上授课的美景?
“你现在说这些不嫌太早了?我看你还是先担心主任会不会聘雇你比较实际。”他分派好两盘早餐,坐在她对面迳自享用自己的那一份。
“也对!”叶宅男佣激起了她另一波灰色的思绪,天呀!这个世界为何充满竞争,她如何能在莽莽人海中生存呢?“唉!”
又来了!他可不想为她一脸苦瓜而导致谋职失败负责。“你想点开心的事情,譬如说,日后成为讲师教化子民、春风化雨的伟大。”
“你不懂。”她哀伤的摇头。“虽然师者的任务在于传道、授业、解惑,然而老子古有名训:‘道可道,非常道。’也就是说,道理倘若可以经由言语传授流广,那么它就不是正道了,所以我在‘传道’这门功课上已经失去一半信心。”
一天到晚听她谈那些老子、儿子的,他听头错脑胀。“你到底主攻哪一门的硕士文凭?”
“哲学研究所。我主修‘东方哲学思想’。”
“学哲学的人都像你这么悲观吗?”
“不,这牵涉到西方世界的存在主义,尤其是存在主义的代表作家卡夫卡……”她忽然收住滔滔不绝的介绍,小心的打量他。“我总是谈这些玄虚,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岂止无聊,他差点睡着了。
“还好。”范孤鸿耸了耸肩,提起咖啡壶斟了一杯,“不过现在已经八点十分,你是不是该出门了?”
“糟糕,快迟到了。”她惊慌失措的跳起来,拿起身畔的背包匆匆忙忙地离开厨房。
“等一下,你还没吃早餐。”他连忙追上去。
“我不吃葱。”她回头对葱花炒蛋皱眉头。
他顿了一顿,眼神有点抱歉。“我忘了。”
“没关系,一餐不吃饿不坏的。”加快速度赶向大门口。
“等一下!家里有没有车?”
“没有。”
这么寒酸?!“你几点面谈完毕?”
“十点多吧,做什么?”维箴百忙中回眸。
“我待会要出门买点东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