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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范也有访客上门,她一直以为他像个独行侠,单枪匹马闯天涯。好奇心使然,她并未大声宣告自己的归返,悄悄踮着脚尖走向厨房门口,一探究竟。
厨房内的景象让她喉咙发紧。
“汪汪,汪!汪汪。”苏格拉底兴奋的绕着他脚跟团团转,跳上跳下地凑热闹。
他弯曲着胳膊,一个眼熟的小男孩正把他的臂膀当成单杠,临空悬来荡去的,整张小脸笑得红通通。
“嗯,不错,你的力气很大,继续加油。”他右手留给小鬼头练臂力,左手还能腾出来揉面团,充分展现出临然不乱的气魄。
维箴缩回脑袋,背脊紧紧倚靠着墙面,聆听从身后晃漾出来的开朗乐音。
她不晓得为什么,只是自然而然生起一股激切的、澎湃的感动。
而且,想哭。
第五章
“还在谈公务?嘿嘿!”彭槐安大刺刺的往真皮沙发上一坐,口吐几句风凉话。“你马子家里被野汉子登堂入室,你的胸襟倒挺‘飘撇’的,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被登堂入室之处应该是他的办公室才对!纪汉扬叹了一口气,匆匆向话筒彼端的客户道声歉,切断通讯,专心应对明显有所为则来的朋友。
“你到哪里学来满口俚语?”他不敢苟同的飞了飞眉毛。
“没办法,你们台湾人讲起话来就这个调调,我人微言轻,耳濡目染久了很难不被影响。”彭槐安接过机要秘书端送进来的咖啡,扬出迷人的微笑。
秘书小姐报着娇颜离去。
“我那口子又怎么了?”为追随好友的粗俚语法,纪汉扬只得同流合污。
他和彭槐安的朋友关系,严格说来属于疏离得恰到好处的亲近。最近四年多,他的公司一直担任“蓬勃拍卖集团”台湾分公司的财务顾问,与香港的大龙头彭槐安神交已久,却未曾真正地产生联集。直到半年前彭槐安亲临台湾,一不小心煞到叶夫人的美色,死缠烂打许久终于拐到手,而他本身又恰好如法炮制的勾上叶萌萌,两人勉勉强强也就结成了未来的亲戚关系。
“听阁下的言中之意,你好像还不认识最近进入叶家的新成员。”彭槐安摇头叹气。“所以我说,哪天你马子被‘冲’走了,你还傻傻的坐在办公室里讲电话。”
他听了着实刺耳,“我们通常说‘泡马子’或‘把马子’,没听过‘冲马子’。”
“是吗?”彭槐安侧头思忖了一下。“唉,随便啦!用冲的和用光的还不是一样。重点是,你对叶家的新佣人做何感想?”
“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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