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勤怀仙仍是她那淡雅的笑容。
勤老夫人静了下来,想是顾虑勤怀仙的话。
勤怀书乘机道:“婷儿,快把你的理由说给娘听。”
自始至终就是为了闹他一个天翻地覆好走人顺便替书呆出一口气的骆婷,此时却颦眉不语。
看他那样为她辩解、为她为难,却始终相信她,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她竟说不出一句火上添油的话来。
她一直以为书呆是个软弱的人,但如今才恍然一个软弱的人无法撑持如此庞大的家业;他并不是软弱,只是仁厚。
她做事一向随兴所至,不像他的肩上压着千斤重担,自己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孩,爹娘疼、兄弟宠,随她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一向不管,造就她任性妄为的性格,没有一般大家闺秀风范。
勤怀书不是软弱,而是太多的责任致使他必须三思后行,必须以身作则。
他重视他的亲人,及倚靠他而活的人……
“婷儿?”勤怀书见她迟迟不语,以为她怯了,柔声道:“没关系,你说,娘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骆婷的眼神移向他诚恳担忧的脸庞,思量一下,轻轻叹息。
“相公说小叔们有事分不开身才把帐簿交给他,”眼底的嘲讽一闪而逝,笑看二叔、五叔脸上的不自在,“我过来一着,只见二叔与五叔躺在外面庭院里,我一问才知他们躺在那儿已经一个晚上,下人不敢去吵他们……”
勤怀德沉不住气,抢着问:“那跟你抬棺材、设灵堂有什么关系?”
骆婷笑了笑,“方便人吊祭呀!”
“你……”
“婷儿,往下说。”勤怀书催促道,隐约有个大概在脑中浮现。
骆婷很无辜地瞅了一眼气冲冲的老二与勤怀德。“礼记檀弓上第三,‘夫昼居于内,问其疾可也;夜居于外,吊之可也’,我只是尊照先贤们的指示,为二叔与五叔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吊祭,谁知二叔与五叔会这么生气呢?”
勤怀书闻言,啼笑皆非,“婷儿,这篇不是这么照着字面意义解的。”
众人一愣一愣其实没全部听懂,勤怀仙却心里明白,弟妹是为被人坑了还傻傻帮人看帐的大弟出一口气,什么礼记檀弓,那只是借口。
“原来弟妹是如此知书达礼,大弟真是福气。”勤怀仙笑着说。
骆婷回她一抹笑,知道她怀疑起她的出身,绝不可能是个丫鬟。“蒙家中小姐肯让我伴读,才能略知一二。”
勤怀书高兴地转向勤老夫人,“娘,您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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