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这时候阿嬷早就睡得鼾声响彻云霄,怎么这会儿还在跟隔壁的秀花婶婆「开讲」?
秀花婶婆是元陈阿樱的手帕交,两人四、五十年的情谊了,想来还真是吓人。
拥有一段维持四、五十年的友谊会是什么感觉?元芯蓝无法想象。
记得在国小快毕业前,她当船员的父亲罹难了,母亲很快便找到改嫁的对象。
她记得很清楚,母亲不要她,认为她是个拖油瓶,二话不说就将她丢给父亲的生母元陈阿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没有哭,或许是太过悲伤哭不出来,总之她连半滴眼泪都没掉,就这么认命的跟着打零工过活的阿嬷。
所幸住在阿嬷家隔壁的秀花婶婆有副热心肠,陪伴着阿嬷一起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弥补了她没有母亲的缺憾。
国中以后,秀花婶婆做那卡西的丈夫发现她有唱歌的天赋,便拉着她四处走唱,她也因此开始分担家计,减轻阿嬷不少的生活负担。
高中毕业之后,她也懒得继续念书了,开始在中部地区各个餐厅走唱,日子倒也过得轻松愉快,虽然不见得有多余的金钱足供挥霍,至少日子还过得平顺,对她而言,这就够了。
因此对元芯蓝而言,秀花婶婆就像她第二个阿嬷,彼此就像亲人一样信赖、熟稔。
「啊就跟妳大声叔公企喝酒啦,偶们两个喝了点茶,可能速老了厚,喝那一滴滴茶就给他睡不着了溜,所以才会在这里养蚊祖啦!」秀花婶婆操着不怎么流利的台湾国语,笑玻Я搜郏倍⒆旁纠渡砗蟮暮3景病?br />
天气很热,但海尘安在接收到秀花婶婆的眸光后,没来由的一阵哆嗦,皮肤表层泛起密实的疙瘩。
「厚!这个大声叔公也真是的,还好只是喝茶,要是让妳们喝酒,怕不要发酒疯才怪!」元芯蓝摸摸元陈阿樱的白发,小心翼翼地看着阿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
「啊就妳大声叔公心情不好啦!」秀花婶婆代替元陈阿樱回答,双眼却明明白白上下打量着海尘安,像在评估「这件商品」有没有瑕疵似的。「他梭厚,很久没有听到妳唱歌了啦,耳朵痒咩。」
「是喔?叫他心情好一点啦,改天我没有排唱时再唱给他听。」元芯蓝心头一暖,脸上神情温柔得像要掐出水来。
海尘安眨了眨眼,借着月光不敢置信地瞪着元芯蓝。
见鬼了!这女人怎可能有如此温柔的神情?
打从他开始追逐她……呃,用「追逐」好像怪怪的──不管了,反正就是跟着她到处跑,这女人从来没给他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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