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骂了一句:“你妈妈的,老子走了。”
在迈出房门的最后一步,先旗又回头看了看那把吉他。他用流利的英语对Joe说:
“I hope to see you next time。”
22岁的山丘(1)
安安打理完今夜的“非常假日”,已是凌晨3点多钟了。客人大都散去,Disco舞池显得空空荡荡的,散落在周边的几张吧桌旁,坐着几对青年男女在窃窃私语。看模样,他们是附近的大学生,口袋里没揣多少钱的“蹭吧”一族。他们是一般不点特别昂贵的酒水,两人共饮一只喜力到天亮的那种客人。他们不点酒水,也不需要人特别的伺候。安安只等清晨4点一到,就可以回到酒吧的地下室美美地睡上一觉,如果不想吃第2天的早点或午餐的话,他还可以一直睡到下午3点,然后起床,洗漱,吃东西,然后赶在下午4点之前上班,如此反复。
在安安坐在吧台的后面,睡意朦胧的时候,一张百元大钞拍打在了他的面前。安安先是一喜,后是一惊,他看见了多日不见、现在头上缠着绷带的先旗:“Hi!你怎么搞成这样?”
“Hi!有什么好酒向我推荐?”先旗用手击打吧台,把手腕上的一串金属手链弄得叮当作响。
“我倒!算我的吧!”安安收起那张纸币,塞在先旗的前胸口袋里,这是一件用正反面染色皮革缝制的迷彩纹男式背心,在肩头和前胸罩有黑色的针织网眼面料,形成了浪漫与狂野的糅合。先旗因为个子高瘦,加上外形酷酷,才买了这件背心加以装扮,这样看起来像一个西方的战士。可惜,他现在头上缠着几圈绷带,更像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越战伤兵。
安安倒了两杯“黑方”,他们坐在高脚圆凳上,在吧台的一里一外。安安盯着先旗,问他:“你这是怎么啦?”
先旗开口就说:“当你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要好了,你怎么办?”
安安一惊,他猜测先旗和艾米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根本不可能,他知道艾米是那么的爱他先旗。他想起了自己和果果。
安安故意把话岔开,装成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你知道的呀,果果走了以后,我好伤心啊!”
先旗把手一摆。“我不是说你,是说我。”
“嗬哈,你小子也有今天啦?”安安幸灾乐祸地跳将起来。
先旗抓住安安的衣领,愤愤地说:“我和你不同,你那是一夜情,懂不懂啊?我和艾米3年了,懂不懂啊?3年了,我们一天也没有分开过!”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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