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颗心的距离拉近。随着广州火车站的临近,曲宁坐卧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他在想,到站后如何摆脱这几个军人的监视和追踪。
7时20分,列车停靠在广州站。曲宁还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那个军人已经起身向他走来。曲宁心想,可能要动手了!他霍地站起,惊慌地想跑。军人颌首示意他坐下,并且自己已经坐在了他的面前。
“你在深圳下车吧?”
“是的。”
“还早,我们可以聊一下吗?”
那个军人说他们是部队派出的接兵干部,去南方特招文艺兵。他问曲宁是不是广东人,是广东哪里人?是否爱好文艺?是否愿意当兵?他还说,凭着曲宁匀称的身体和端正的五官,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应当是一个好的文艺苗苗。
曲宁又气又恼。他说,我是湖北人,湖北武汉人,我不爱好文艺,也不愿意当兵,因为我从3岁开始,就到部队“当兵”,我至今仍恨那个当兵的父亲!说完这些,曲宁和那个军人对视了好几秒钟,最后扭头走掉了。他的身后传来了军人惋惜的感叹。就是这一声感叹,把曲宁的眼泪都快逼出来了,他不能说这个军人无端生事,只能恨自己胆小如鼠。他和这些军人毫无意义的一夜僵持,莫明其妙的一路惊慌,最后烦心揪心的一刻,给他带来了直接的恶果,那就是列车已经启动,并向深圳方向运行。
曲宁气恼地朝车门一阵猛踢,那门被锁得死死的。他说,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列车员赶了过来,训斥道,早先干嘛去了?睡着了?曲宁跑到最近一排座位的窗前,动手去搬动窗子,被赶来的军人和那个列车员协同拉开了。
果果在流花宾馆的洗漱间帮曲宁洗澡,一双软软的手,在他的肌肤上来回摩挲。他将身体高高扬起,连续不断地说:“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我怕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真的,我出来一个月了吗?可我觉得经历了一个世纪,像是脱胎换骨,从地狱走过了一遭。”
果果说:“不要说话。”
曲宁像小孩子一样,听话地闭上眼睛。有几滴泪水流出来了,他赶紧往脸上浇水,让水珠混淆泪珠,他不想让果果看到他内心的任何不快。曲宁继续艰难地拾起那些碎片,反复拼装那幅图画,每拾起一次,每挪动一遍,他的身体就要在水中痛苦地挣扎一番。
列车到达深圳后,曲宁没有出站,他的车票超过了行程,必定会遭到站方的罚款。令曲宁不敢走出站台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在车上听人说起,到深圳必须事先在户口所在地的公安部门办理“边防证”,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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