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酒吧对那些吧员说起自己看到的惨状,那些和他同事共铺的吧员,一个个像是在听故事,听过之后,似乎与已无关,与讲故事的人——安安也无关。安安对他们失望了,他知道四姨赏识艾米,曾经诚心挽留过艾米。于是,继而转向四姨诉说。他以为,女人泪多,是因为在她们的心里,天生就坐着一尊小菩萨,时刻在提醒她们去同情别人,尤其是去同情和自己一样的女人。安安虽然没有见过四姨的眼泪,但他想四姨是女人,就一定会有心软的一面。
他对四姨说:“先旗和艾米是真正为艺术、为爱情献身的。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先旗和艾米了,再也不可能有艺术和爱情了。”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只要等到天亮,先旗和艾米是要走的,是要回北京结婚的,他们为什么不早一点走呢?”
四姨坐在大班台的后面,这样的话她听多了,便冷冷地问:“你说够了没有?你是不是为他们的爱情惋惜?你要的爱情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呢?”
安安惊愕地盯着四姨,他没有想到四姨这么虚伪,这么狠毒。眼前的这个女人哪里还像一个女人,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怪不得生不了孩子的。一个生不了孩子、又极端自恋的女人,生活中大概只有她自己,没有朋友,没有肝胆相照的情份。
四姨抬起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安安骂了一句:“你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婊子!”
四姨没有动怒,也没有说话,她伸手按了按班台上的呼叫铃。一会儿,那个满脸横肉的保安部长冲了进来,四姨使了一个眼色,一记老拳就落在了安安的脸上。他冲着安安吼道:“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鼻腔一涌而出,安安用手一摸,满手鲜血。他攒紧拳头朝保安部长横扫过去,被保安部长一个拧臂扛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你他妈的,给老子醒目一点!你吃了四姨喝了四姨,还敢反了四姨?”
保安部长用一只脚踩在安安的脖子上,讨好地望着四姨。
四姨仍然坐在大班台的后面,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文件,仿佛这场打斗与她无关。她呷了一口茶,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放他出去!”
安安脱掉四姨出钱买回的这件西装,用衣角揩了揩脸上的血迹,然后将西服重重地甩在班台上。他指着单件T恤胸口的位置,大声地说:“算我认识你!”
安安住无居所,他带着积攒下来的2万多块钱在小旅店喝酒,喝得天昏地暗。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打了一整天点滴后,他知道自己和四姨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以后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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