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几天里,曲宁从体内排出了用安全套包裹的海洛因,足足100多枚。当刘加完成了这一切之后,他才肯将曲宁送回武汉市内。
这是一个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的清晨,在街道口,曲宁满脸漠然,手脚有些僵硬。他拉着刘加的衣角,喃喃地说:“我就跟着你好不好?”刘加明白了,他这是害怕失去了刘加,害怕失去了那些耐以存活的物质。刘加嘴里嘟嚷了几句,伸手握住他的手,塞给了曲宁一张纸片。
“有事就打这个电话!”
曲宁浑浑噩噩,他没有回到父母的身边,而是直接回到了水蓝郡!他倒在果果寓所的门前,竟无力去敲开那扇他曾经魂牵梦绕的钢制安全门。
清早,果果开门下楼时,发现了曲宁。她慌乱地扑上去,摇晃他的肩头,他冲她惨淡一笑。果果连声发问:“是你吗?你是曲宁吗?你上哪了?你这是怎么啦?”
曲宁有气无力地抓住果果,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果果把他抱进房间,一点一点地帮他擦拭脸上的泪痕,又一口一口地喂他喝冰镇的白开水。这是他喜欢喝的冰镇白开水,却被曲宁粗暴地打翻了。
近段时间来,他常常小便失禁,把裤子弄得湿漉漉的。死里逃生,回到果果的寓所后,他甚至不敢和她同床睡觉。白天,曲宁总是减少饮水量,夜间,又总想用一床被褥裹住自己,蜷缩在地板的一角。每次,果果连拉带拽,像哄小孩一样,将他哄上床来。有一天半夜,果果发现了床单、被褥上的一片水渍。第2天,她不动声色地将脏过的被单扔进了“西门子”全自动洗衣机,加温清洗,烤干熨平之后,再不动声色地铺满床头。
曲宁抱着毛茸茸的枕头,惊恐地望着果果。她轻轻地抚摸他的头,用信任的眼神和他说话。他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些冰镇的白开水。他只吃肉,吃肥油猪肉,直吃得“哇哇”想吐。果果说,你想吃就吃吧,哪天你想吃狗肉了,我就去打狗!听大人说过,狗肉是冬季进补、壮阳垫底的食品。这天,果果真的烹煮了一盆狗肉火锅,看着曲宁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在一旁“咯咯”发笑。那是邻居家女主人喂养的一只名贵“京巴狗”,昨天被果果逮着了,并剥去了狗皮。关不住狗肉的香味,邻居找上门来,被果果堵在门外,她用大好话和大价钱,才算摆平了这事。后来,果果发现大街上,有一家叫做“花江狗肉”的火锅店,她就再也用不着贼头贼脑,去窥视邻居家新来的那只斑点狗了。
曲宁的状况并没有好转。果果等不及了,开始追问他:“告诉我,你上哪了?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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