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房间看看,看看他们有没有睡着。于是,曲宁小心翼翼地踱到了他父母卧室的门口。也许是刚刚拖过地,地面很滑,他的身子一闪,差点撞上了卧室的房门。也就是那么一闪,他口袋中的可可糖,发出了一串清脆的响声。
“谁?”紧闭的门突然大开,是祝秘书惊慌失措的声音。
曲宁就势往楼梯跑去,他相信祝秘书已经发现了他。
祝秘书快速地跟了上来,曲宁在楼道的转弯处,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外。他重重地跌在地上,那盒可可糖也同时被摔出口袋,落在了枯黄的草丛中。曲宁在地上摸来摸去,可就是没有摸到那盒可可糖。他一抬头,发现祝秘书站在窗前,正朝这边张望,手握一支54式手枪。
曲宁根本不在乎什么祝秘书,也根本不在乎他手中的什么枪。他量祝秘书也不敢怎么样,不管他是否真的发现了曲宁。他继续摸索着他的可可糖,那是一盒等同于定情信物的可可糖,是承载着男人一生惟一诺言的可可糖。
他的身边尘土飞扬,耳边响起了枪声。
就在他惊愕地一抬头的刹那,他看见了那盒可可糖,就躺在前方不远的草丛中,它可能是被子弹击中了,猛地向前一跳。不知是烫金塑料盒的缘故,还是可可糖本身的缘故,跳动的同时,它发出了暗暗幽幽的光泽。曲宁扑上前去,牢牢地抓住了它。然后,就地一滚。
身后,军分区家属大院像炸开了窝一样,嘈杂的脚步声、哨兵的吼叫声响成一片。
安安从派出所出来,要路过军分区家属大院。他在靠近后院围墙的马路上低头行走,想着在“非常假日”惊心动魄的一幕,想着在派出所百般无奈的磨蹭,心中满是怨气。都是那帮患有职业病的警察给搅的,要不然他肯定可以和果果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即使是她彻底放弃了这份缘份,他依然可以告诉她,自己一直爱她,爱到她重新拾起这份缘份为止。
安安低头行走的那段路程,正好没有路灯,四周漆黑一片。这时,有一个人从头顶的院墙上方滚落下来,倒在了他的脚边。安安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条件反射一般,上前一把按住了那个人的身体,他的冤家对头——曲宁。曲宁吃力地翻身站起来,同样吃惊地打量了安安,两个人有了短暂的僵立,谁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又该说些什么才好。
院墙里面,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曲宁掉头想跑。可是,他这时才感觉到,他的踝关节有一阵钻心的疼痛,况且,他被安安死死地拽住了衣领。曲宁哭丧着脸说:“我腿受伤了,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胡闹。”
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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