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要浮起来似的。原来,走到最后,这段旅途依然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下去。
好累!真的好累!累得她好想就这样沉沉睡去,再也不醒。
走了这么远,她真的不想再走下去了。蹲在地上,她单薄的双臂拥抱着自己,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升起。
她的怀抱只有她自己,她的手臂只能拥抱她自己。这就是她全部的人生,全部的……人生!
**dreamark**肖胜坚和范成沿着牌楼一路走来,越走是脚步越沉重。肖胜坚手中那原本为了装点潇洒而挥舞的扇子,如今成了驱逐烦躁的工具。
“范成,我们从望家搬出来都十几日了,你不是说你在生意场上有很多朋友吗?为什么没一个肯帮我们?”
这一点连范成也没想到,就在一个月前,当他还顶着望家少管家的帽子走在大街上时,多少人在他身边溜须拍马、奉前承后,能跟他成为朋友、跟与他称兄道弟那是多大的光荣啊!多少富家公子拍着胸脯吆喝: “范少爷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只要你范少爷说句话,就是上刀山下火诲咱们连哼都不会哼一声。”
现在倒好了,不用他们上刀山也无须他们下火海,只不过让他们腾出一个店铺给他做做都不成。有的人干脆找个什么理由把他们挡在门外,连见都不肯见—L一面。这是什么兄弟?
无奈地摇着头,范成不想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那你呢?你平时喝茶、论诗的文人朋友也不少,怎么没见他们为官老爷引荐引荐你,给个一官半职?”
“别提了!”说到这个肖胜坚公子就火大, “我拿了一大堆银子请他们去酒楼,本想由他们带路,替我引荐一下这里的宰相老爷。以前他们都说宰相老爷很赏识我,很想见我一见。本想说只要宰相老爷见到我,一定会为我的才华所折眼,到时候大丈夫何患无官。哪知道酒喝到未了,他们—。个个告诉我:宰相老爷对‘阎罗望’忌惮三分,他原来推举我是看在‘阎罗望’的分上,现在我和‘阎罗望’弄僵了,他恨不得踩我一脚好讨‘阎罗望’的喜,哪里还会抬举我。说来也奇怪,整个长安城不是都把‘阎罗望’骂得—…钱不值吗?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惟她马首是瞻?”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这一点身在生意场上的范成最是明白, “你瞧瞧咱们这一路走来,望家的店铺简直是铺天盖地,望家的势力遍布中原,甚至延续到塞外。望断云只要跺一跺脚,那真可以说泰山,也得抖三抖。连当今皇上、皇后都对她礼遇有佳,那些当官的、跑生意的骂归骂,谁不想紧巴着她,哪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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