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还说什么?那个女人呢?”冬子探起身,抢过光头手中的烟猛吸一口。
“出事那天,风哥恰巧去了叶小姐家,他送她去了罗红家,还帮她粉刷了房子。”光头重新为自己燃起一支烟。
冬子被烟呛住了,猛烈咳嗽起来。怎会这样?事情怎么会这样?早知如此,她何必枉费那一番气力!找人揙她一顿或是吓唬吓唬她不是更省事、更奏效吗?天意弄人啊!她倒成全了他们。
“冬子,过年我想回趟老家。”光头叫唤着神不守舍的冬子,“你回家吗?”
“我妈早就不认我了,还回什么家?”冬子自嘲地吐出一个烟圈。
“我妈一直希望回云南老家,说那里山水好。我想满足她老人家的愿望,把她的骨灰送回去。”光头表情浮上些许伤感。
冬子没有说话,光头是圈内出了名的孝子。
“跟我一起去吧!”光头忽然羞涩起来,声音有些结巴,也有些犹疑。
“你真要带我去你老家?”冬子不信任地反问:“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光头木然摇摇头。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浓浓的依恋之情,第一次渴望眼前的女人完全忠实于自己,没有男人会豁达到不计较女人的清白。认识冬子时,她就不是处女了,那时她才19岁,却可以坦然自若地坐上任何男人的大腿,吻住任何男人的嘴。
也许他们认识得太晚了,光头被嫉妒侵袭时常常这样想。他希望自己可以宽容她所做的一切,可他在与她做完爱后他还是会想到她所做过的一切。
他不明白,她何以沉溺于社会的阴暗,自甘堕落。他玩她,拼命地玩,却也常常被她分泌出的毒汁彻底迷惑而无可自拔。他越是想从这张蛛网中挣脱,就越会被紧紧束缚于其中。爱原是莫名其妙的东西。
冬子又一次扑倒在男人的胸膛上。这一刻,她萌发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动,想做个彻头彻尾的好女人,可这种冲动难以持久。她翻看的小坏书常有类似的句子:“从15岁时,性就给我找麻烦,希望到70岁我能把它摆平。”“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她欣赏好莱坞女演员梅&8226;威斯特的名言:“是你裤袋里藏了支枪,还是你见到我就很喜欢”。梅眯缝着眼,摇晃肩膀的娇嗔状一度也被冬子极力模仿:“e,e,bewithme”几句简单的英语单词被渲染得风骚而蹩脚。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人生浅浅地泅成一片,用颜料涂上开放、前卫的同时,心虚地掩起了粗笨、丑陋的狐狸尾巴。时髦在冬子看来就是下流。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