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回过脸,脚依旧踩在油门上,冲他阴恻恻一笑,扬手冲着胡启凡白净的面颊就是一拳:“我他妈不光想骂人,还想揙人。”
胡启凡脸上一阵巨痛,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下午的乡村俱乐部过分清寂,罗红喜欢一个人呆在这种氛围中,吸支烟或喝杯酒。嘈杂成为她生活的全部,她象条鱼般在燥音的声波中游来游去,累了,她就会找一个安静的角落休息休息。
近来,她几乎天天很早就到了酒吧,独享这里的悠静,“乡村俱乐部”的清静和别处不同,越清静,意味着夜生活越嘈杂。凭着女人的直觉,她一向能嗅出空气中燥动的暴力、色情味道,这是她赖以存活下去的给养。
罗红近乎贪婪地吮吸几口,是有些不一样,呼进的气体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咽喉处干干的,痛痛的。这儿是她的地盘,这里的每一件东西她都陈列、摆弄过,闭上眼也能毫不费力地找到遗落在卡座下的银环、耳坠,可是此刻空气中却混合着一股陌生味,是什么?古柯碱(可卡因),还是LSD(麦斯卡灵,一种迷幻剂)?她不得而知。她再吸一口,仔细辨别,却仍一无所获。
这一次,她不仅喉头不适应,全身都感到了不适应……
光头拖着昏死的男人走进“乡村俱乐部”,活象拖着一张长长的狗皮褥子。
看见罗红,光头咧嘴笑笑,将男人抛在地上,拍拍手,似乎要拍去这倒霉男人的晦气。
“怎么回事?”罗红走向地板上的死狗男人。
男人前额一团青肿,鼻孔流着鲜血。她是场面上混的女人,不会对此失声尖叫,只是奇怪光头为什么拖他来此。
“没什么。”光头给自己倒一杯橙黄色的啤酒,仰头一饮而尽,挽起衣袖,露出粗壮、黝黑的手臂,“这小子皮痒,我帮他舒缓舒缓筋骨。”
“在哪儿不能替他止痒,偏跑来这里?”罗红斜视光头一眼,掩饰不住心中的疑惑。
“我不光想替他止痒,还想让红姐一饱我男人的雄风。”光头淫邪地冲女人眨眨眼,笑道。
“死光头,总有一天我会用针缝上你的臭嘴。”罗红佯装生气,眼睛却直视地上的胡启凡,“这小子到底怎么了,惹得你要置他于死地?”
“他呀!”光头不屑地撇撇嘴,“是我的老相识。触了我的晦气不打紧,关键他触了风哥的晦气,作兄弟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受辱而袖手旁观吧。”
“他到底怎么了?”罗红沉不住气了。每次有人提到风哥,她就会沉不住气,也许是习惯吧,毕竟于浩风也是她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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