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咂嘴,做个于心不忍的鬼脸。
胡启凡勉强睁开眼,艰难开口:“你想干什么?光头。”
光头微笑的脸凝固了,他沉默片刻,再转过头时,脸上一片铁青。
“他们都叫我光哥,没有人敢叫我光头。”怒吼声震得胡启凡眼冒金星,他虚弱地看看男人,什么也说不出。这个光头男人怎么如此易怒?
“你一定不是天主教徒。”光头费夷所思地冒出一句。
胡启凡不知所措地看住他,摇一下头,继而又点点头。说是或不是都可能成为光头殴打他的口实,那么干脆都选择或者都不选择。
“点头还是摇头?”光头轻抚一下男人的脸,抬高嗓门:“光哥不喜欢没个性的人,说,是还是不是?”
胡启凡摇摇头,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不是。”
“和我想得一样。”光头露出得意的笑容,将剩下的多半瓶酒在胡启凡面前晃晃,狞笑道:“不是就好,光哥来做你的牧师,帮你做洗礼。”边说边将酒缓缓倒向胡启凡鲜血淋淋的脸。
乡村俱乐部立刻响起惨绝人寰的哀嚎。
光头置之不理,将瓶中的酒尽数倾倒在他脸上、身上后,扔掉酒瓶。
酒水接触到伤口,火辣辣地疼,胡启凡在地上来回翻滚,掩面大叫:“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光头躬下身,掏出打火机,凑近胡启凡笑道:“既然你想死,光哥成全你,到了地狱可不准向阎王爷告黑状,否则等我去了,照样揙你。”
火光,桔红色的火光闪起在胡启凡眼前,熄灭又燃起,反复跳跃,犹如他即将走到尽头的生命。他木木地注视着火光,有些不甘心,有些伤心,也有些怨恼……一切都已不重要了,他就要死了,死在这个臭光头手里。金钱、权力、地位,一一从他面前浮过,如同过眼云烟。他想起了父母,只有他们才会挺身而出,不顾一切救他,可是太晚了,现在连他们也制止不了这场暴刑,此刻谁也救不了他。
胡启凡这一生醉心于名利,醉心于自己营造的虚假,醉心于玩心眼、耍手段。他不曾真正爱过谁、在意过谁,因为他们都不如他。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否则他宁可毁了它,也要让别人得不到,他的自私如同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一样含而不露。
胡启凡自嘲地笑笑,他不是自诩生活的宠儿、时代的上帝吗?他不是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吗?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这一刻却连他自己也救不了自己……
“住手!”于浩风冲进乡村俱乐部,远远大喝一声。
这一声冰冷的断喝具有某种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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