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望身前甜美的小睡娃,不省人事的娇态,令他叹息复叹息。
她天真也就罢了,他何以反常地顺着她一块天真起来?而且,竟然还颇为陶醉。
或许,他浪荡半生,最终要的就是这份感觉吧。
只不过,牡丹花绽放得太华艳夺目,难免就会引来折枝的危险。许多的不安全,都得细细剪除,省得惊扰妩媚。
看顾芬芳,可不是件容易的工作哟。
8
“宝禄,你的点子太棒了!我后来送我姨婆西洋水粉做贺礼,她高兴得不得了,真的就没再计较我打碎她成化窑小青壶的事儿。”诗社的一名女孩笑道。
“老人家都是这样的。”宝禄无聊地拿黑子在棋盘上排乌鸦。“顺着他们的心思哄一哄,他们当然不会跟小辈计较什么了。”
“我不明白的是,姨婆都七十多岁了,居然真的很欢喜收到你建议我送的西洋水粉。你是怎么猜着她会高兴收到这种贺礼?”
“我没猜呀。”只是家里长辈一大堆,从小看多了自然明白。“女人不管到了多大岁数,还是会爱搽搽抹抹的。”
“所以我说,宝禄是我们诗社里的小军师。”禧恩摇着折扇,故作风雅地踱着方步而来。
宝禄看了就没力。“禧恩,你不冷啊?”外头下大雪了她还摇扇。
“嗳,你不会懂的啦。”她不胜苦恼地优越一叹。“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凉。”
她才嚣张没多久,马上打了个通天大喷嚏。
“还好吧?口水没喷到你那四贝勒宝贝的真迹上吧?”宝禄邪邪冷笑。
禧恩霎时风云变色,惶惶检视扇面花鸟与诗句,慎重至极,专注得连鼻下挂的两条清水都没空搭理。
“你下的这是什么烂棋?”佑芳一晃到桌边,就忍不住皱眉。“棋是像你这样下的吗?”
“要你啰唆,臭男——”她赶忙收口。要命,差点泄了佑芳男扮女装的底。诗社里除禧恩和她之外,可是没一个知道这秘密的。
佑芳阴森的冷眼几乎把她冻死,却忽然转为轻笑。“我来跟你下一回。”
“呃,好啊好啊。”还是少惹毛他为妙。自从上元灯节大伙走散的那天起,佑芳就处处看她不顺眼。
“你们做了吧?”
“啊?”宝禄侧耳,听不太清楚。“谁?”
“你和雅希禅。”他连连按子上盘,垂眼低喃。
她紧张地扫视花厅内各自玩耍的诗社朋友们,小心嘀咕,“我和他怎样?”
“做爱了吧?他功夫如何,那夜跟你玩了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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