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极了。
要不要,我把她接回楼上,张坤说。
唐安难受至极,他想他来看程君是没有意义的,但他能不来吗?他们在读初中时那段初恋的时光是他一生都忘不了的。可现在说初恋有什么用呢?程林塞上拖鞋,从脸盆里捧水,她的肤色有点黑,但身材很标致,唐安想程君比她的身材还要好。
快有十年没见了吧?程林问。
张坤用搪瓷缸给唐安沏了一杯茶,程林在抹雪花膏。
这灯太亮了,唐安说。
大家都看白炽灯,它长长的,四周围满了小飞虫。它们没有声音,杂乱地飞着,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房顶很干净,外科病房是最干净的病房。
他征求程林的意思,我能看看她吗。
程林被他的话给问住了,急忙说,能,能,当然能见,而且,一定要见。不论张坤他们处于什么目的来找他,但他自己知道过去的东西永远抹不掉。
可我没带东西,连一点水果都没提,他对程林说。他忽然想到小敏还等在大门外的台阶上。
张坤让唐安喝茶。程林帮张坤把外衣取下来,挂在床头挂吊瓶的钩子上。张坤望着程林,眼中布满了血丝。
晚上要守着她,程林说。
不是外科上的病么?他问。
程林说,是被狗咬伤的。
狗?他问。
对,是狗,你知道吗,一只狗咬伤了她。
在哪个地方?
她说,在小腿肚那儿。
是小腿?他指了指自己小腿肚那儿,用力地压了压,是狗咬在这?
张坤把裤子卷起来,更精确地指着,说,就这,就好比我这,被咬了一口。
唐安站起来,往前迈出几步,又冲回来,把手压在张坤的肩膀上,大声地说,这狗!
张坤低下头,程林坐在床沿上,白炽灯发出丝丝的响声,可能电压不稳,光也弱了些。唐安看看玻璃外边,能看见另一栋楼的窗户,院子就在外边,却像深渊似的。
程林端起茶缸来吃饭,饭已经凉了,张坤问她,要不要用酒精炉热一热。程林说不要。
我一个人到楼下院子里去,唐安说。
6
小院子的卫生条件比较差,当唐安站在连接两栋住院楼之间的走廊上时,淡淡的月光从树枝间洒下来。那个站在石凳边的女孩便是程君了。她背对这边,头微微地仰着,可能在欣赏这月光,也可能是在思念过去的什么东西,对一个从外省乡下来南京求医的病人来说,她显得冷清。仿佛她会拒绝他,但他知道他也无计可施,他到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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