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在我那,弄脏了被子,你懂吗?李刚问。
唐安说,吕雅要扔它?
李刚说,她这人有洁癖,又是预备结婚的被子呢。
唐安说,告诉你,我们没做,这下放心了吧。
老板娘坐在另一张桌子边,下午,没有客人来,她看着他俩。老板娘有四十岁,她喜欢这两个年轻人;试图往这边靠。唐安看了她一眼,她像遭到了什么刺激,坚决地挪开身体,向着门外边。李刚注意看她的脸,发着青色。
我吓着她了,他说。
李刚问,你吓着她什么了。
唐安说,我跟小敏讲了实话,我说我是一条狗。
李刚咽了口睡沫,开玩笑吧,你这样作践自己有意思吗?我猜跟那来治病的程君有关吧。
唐安说,我说我是狗,为什么会吓着她呢。
李刚说,小敏不一定会被吓着,问题是你干吗说这个。
唐安凑到李刚的耳朵旁说,我说的是实话。
李刚脸色骤变,不敢看唐安的脸。
李刚先出去,像个特务似的,在门口朝路的左右分别看了会,最后他选择了往右的方向,唐安又看了老板娘一眼,慢慢地跟在李刚后头,李刚不时回头,他心里的斗争很复杂,是吗,他能说他是狗,这样的勇气是谁给的,他为什么这么讲,跟小敏讲?
他忽然跑去,扒住李刚的肩膀。唐安的手还是那样的温和有力,和大学时搭在肩上一样。
说说喜宴吧。
等一等再说。
等什么呢。
需要钱,还要搞个假期,这得跟楼总讲。
唐安把他拖到一个卖布的店里,两人翻那成捆的格子布。
你这什么意思?他问。
唐安说,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不想想到狗,可我现在必须想,因为我就是它。
李刚在新华日报社下边那个施工点和唐安分手后,才意识到自己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狗了,在南京,如果晚上不留心地观察身边某些人的
宠物,已很难见到那种土生土长的野狗了,而宠物他又不关心,现在的问题是,狗是什么样子的?
在吕雅的门市部那儿,李刚看到吕雅跟两男一女正在解释一张订单上出现的问题,他躲在街角,不想照直就冲过去。躲一会儿,他发现心境已悲凉起来了,朝天看一看,天是灰苍苍的。
有些耳鸣,他怀疑有东西在里边叫,他在拐角耽误了十多分钟。楼总的电话吵了他,他打开手机翻盖,楼总说,他还在墙那吧。
在,在,楼总,他没有什么。
悲凉的心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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