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她脱逃。
小芳,小芳,他喊。
她挣开她的手,他从背后看她被冰鞋垫起来的身体。那温顺的臂部和直立的腰,在向前溜冰保持平衡的整个形象中,他看到了她最核心的地方,那是身体里从没有公开过的东西,他想跑过去把她抱住,然而他没有。
你叫什么呢?她问。
他说,我的声音怎么了。
小芳没有说。
一组圣洁的影像在那儿活动,如同她在冰鞋上突然飞入了她渴望的那种胸怀,她望着他,他拾起冰鞋。只有抽烟,只有在烟雾中,他才能排除那种在空虚中他无法再去把握的动机。
2
军俱电影院在周末晚上连续放映三部片子,他俩买了爆米花,坐到最后一排靠拐子的座位上。三部间谍片都是二十年前拍摄的,电影院里的位子只坐了将近三分之一。唐安看了十多分钟,就不自然地扭屁股。小芳还是盯着银幕,跟随剧情的发展长吁短叹。她比他要兴奋得多。
她一粒一粒地吃着爆米花,他对那种黄油的气味十分反感。他的两腿劈开,左手挽着小芳,右腿搭在靠墙的最后一张空椅上。
他打开塑料袋,一大股油炸骨头的气味顿时弥散开来,隔着三个空排的前方有五六个人几乎同时回过头来,寻找这薰人的气味来源。
他小心地啃着骨头,不放过一点粘在骨渣边的肉丝,那种香味侵入他肉体的深处,使他无法放弃它们。吃啊,吃啊。第一部片子已经放完了,中间有一个短暂的中场休息。有十几个人上厕所,小芳的爆米花也吃完了。
墙边昏暗的灯打亮了,照着休息中的电影院。
她发现他停下吃骨头的嘴,手在前排椅背上搓着。舌头伸出来,他在吐气。
她摸仿他的样子,身体一前一后地动着,舌头略微外伸,她想,唐安在干什么呢?
他的呼气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的节奏。
你肺不舒服吗?小芳问。
我?他意识到小芳在观察他。
他一讲话,舌头就特别的不自如。舌头在嘴角舔了舔。他说,真香啊。
放电影中那几个回头寻找气味的人,乘上厕所的机会往后走了走,看着这拐角里的人,唐安的舌头还伸在唇边,胸脯喘得更厉害。
里边放了花椒吧,他问。
她说,一点点。
一点点我也能吃出来,以后要是有那种不放花椒的就好了。
这是出味的,现在南京人都接受这种做法,花椒是四川的。
不,他叫道。
这一次,他的叫声引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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