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只凳子坐到曹东背后,大家都在吸烟,整个婚宴的大厅杯盘狼藉。吕雅和她那些厂里的女人都在笑着。
曹东拖着长长的哭腔说,如果你说你是精神病,我是说如果,你懂吗?那么你可能没有罪,你知道吗?精神上有病才是正常的,才是值得我们去认真地原谅的。
唐安说,那我不需要这种原谅。
唐安的嘴巴油腻腻的,由于喝酒时不小心,衬衣的领子也潮湿了,领带歪在口袋那边,从中间梳的头发也一起压到左边,整个头部给人以丧志的感觉。
她能这样说,你们想想她都能说我是狗,那么我为什么不能说呢,虽然我现在觉得自己这种样子跟她没有关系了,但我想我这么说是没有错的,因为什么都不如人意,那么我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是不过份的,唐安说。
曹东问,谁是程君?
唐安站起来,好像是往女人们很集中的那个地方去,但他还是绕过去了,他喝了三两洒,走路有点晃,李刚和曹东尾随他跟过去,在婚宴厅往里,有一个长廊,往左拐到一个停车的院子,那儿没有人,他们看到唐安站在车子和墙根之间。
他在那儿解小便。
风把那股气味吹过来。曹东回到桌子上,李刚站在那等他。
他过来了,把头扑在李刚的肩边。气喘得很厉害。
他头脑混乱。他问,李刚,小芳没来?
李刚说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小芳了。你还惦记着小芳这样的女孩子?
大股大股淡黄色的泡沫在他的胸口翻腾,那些泡沫折射出偏蓝又偏暗的微光,在每一束这样的光中,都有一个小小的女人在跳啊,在飞啊,在飘啊。
在下坠。
在内衣的束缚中下坠,下坠也是飘飘的。
他嘴巴里嘟哝着,我是狗,我是狗啊。他意识到自己快要把这句话唱起来了,而这是十分不雅观的,在目前来看,这是很重要的原话,是生活里的全部。
让他做了伴郎,这好象是对他的奖励,这是身边朋友给自己的一份礼物,而他却什么也说不出,连一句恭贺的话也不说。
在门口,他看到了晴,晴和另一个他没有见过的人正在跟李刚告别,他箭一般的冲过去,驮着背,眼珠分外红,晴是看得见他的。
他抓住李刚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也来了!
晴想来跟他握手,但他没能伸出手,他的手抖得很厉害。
李刚别过头,不知怎么处理这种场面,曹东从后边抱住唐安的腰,让他冷静下来。但他的腰虚软极了,全是肉。
晴也发胖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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