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梦。在床上,他摸着身上的肉,那些肉没有什么反应。
他想,我这是怎么了?
他强迫自己从床上跳下来,已经下午了,其他人还在山坡上。门是从外边锁上的,他喊楼道上的看守。
看守过来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说,我要到地里去。看守说,中队长刚才讲了,只准你休息。
他在床褥上叹气。他找不到办法来试自己的力气,然而他分明感到身体里的力气是有的,而且好像也是无止境的,特别的多。但这些力气是什么呢?温暖的床〓使他想起女人来,他躲到门背后,背对门,紧紧地抓住自己。
唐安站在门后,看地上那一串烛油般的印渍,心中害怕起来。他怀疑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手上还有那种液体,他没有擦掉它们。门外有阳光,也有女人,但在那疯狂的手动中,却没有一个清晰的对象,似乎是某一个人,某一个确定的女人,又似乎不是,似乎只是等待欲望的空洞,而空洞中有一双眼睛,属于一切女人,属于一切乳房和心灵。
钟教官提前从地头回来看他。
她让他躺在床上不要起来,他害怕她看见门背后潮湿的痕迹。
她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她说,从心底里别再管以前的事,你今后时间还长,思想是新的,对吧,现在是新的了。或许因为美丽的雪景和涌动的激情使钟教官也抑制不住兴奋,她说她对他很有信心。她的手伸出来。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此刻,她显得很老成,眼睛微微地眯着,韩教官和汪队长也站在门口,他们指着他在悄悄地说话。他害怕触及她,因为他知道此刻他的一切都软了。他害怕她像个母亲似的关心他,可是他叫了一声。韩教官急忙跑过来,他扭过脸,脸上在发烧。
汪队长对他说,队里的人都反映你是个老实人,是个温和并理解别人的人,所以你不要再想别的,你是个有希望的人。
冬天的晚上,南京一带的西北风呼啸地吹着,他躺在床上,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碎雪的亮点。他意识到内心充满了真诚,但他抓不住人,连一个人都抓不住。他知道他是孤独的。
李刚第三次来看他时,雪已经融化。春节就要到了。李刚说他把情况跟楼总说了,楼总请他放心,让他安心劳教,出去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李刚最近在油漆厂做了不少事,还入了股,不仅仅是销售的事了,还得分管进料以及其它的事情。总之,外边的世界也是在前进的。
唐安吃吕雅给他做的五香花生。李刚坐在对面抽烟。
李刚想了好一会才跟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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