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他知道粘稠的唾液和过去所有的欲望一样,都不曾改变自己,它们是再现了自己脑海中的潮湿而沉闷的记忆,记忆中的程君以及恋爱中的欲望,年少时没有如今的粘液,只因为身体并未长成,但动机和亲情如今天一般的生成,在伤病的初恋者的视线中,自己暴露了全部的危险的堕落的情感,欲望永无止境,情感的忠实如狗的玩笑,真实地传达着狗的思路、狗的精神。
她抱住他。他的耳朵贴在她胸上,他灵敏地倾听她的身体里的声音,仿佛她一决定看穿他欲望中残破的失败感,他便抖抖毛发,向她相反的方向逃去。
但她还是要跟他结婚的,仅此而已,因为生活无法改变。
他去问李刚,小敏要跟我结婚,我怎么办?
李刚说,可以,跟她结。
他想特别牵强地阻止结婚也是无聊的,那就结吧。李刚和吕雅为他高兴,但人们心里都很明白也许他无可挽回地忧郁下去了,他已很少说话,即使说话,也只是小声的,像自己跟自己倾诉似的。李刚说楼总到上海去了,现在公司有他管着,基本上没有业务,他想自己搞一家涂料厂,他要唐安帮他干。唐安说考虑一下。
九月上旬,他开了些证明,和小敏一起到保健所去做
婚检。
小敏搀着他的胳膊,他象完成任务似的。
给他做体检的是个中年男子,约有四十多岁。这男医生一见到唐安就觉得不对。唐安没有买喜烟。做婚检时,医生多半能得到一包喜烟,可这次他没有,而且唐安的脸色是阴沉的。
他还没给唐安做检查,就对唐安说,你身体不太好吧。
唐安说,我不知道。
他摸他的全身,重点在下边。完了,男医生说,你这人怎么了,浑身都是软的。
唐安说,我就是这样的,我乐意。
中年医生一下子火了,说,你这人怎么讲话的,你结婚要对女方负责的。之后,他小声地说,软蛋。
他听见了,走过来,伸出了拳头,他碰到了中年人,但中年人觉得他没有力气,并不疼,就推了他一把,他跌到椅子上。
这边在闹,隔壁的医生都听见了。小敏隔了好久,才从验血那地方上来。他搂住跌在椅子边的唐安,唐安的鼻子下,嘴唇附近都是血。
中年医生对小敏说,他先动手的。
小敏想把他拖走,但他太重了,拖不动。
中年医生和另一个医生轻轻地拉了拉小敏的衣服,把她扯到一边,他们说,他不能结婚。
为什么?她问。
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