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空地见面。
小敏妈拎着那种老式的背包,迈着很失意的步子在那溜达,其实唐安早到了,故意躲着,他想看她妈为什么急成了这样。
小敏妈一字不漏地看了五封来信,第五封信是唐安从劳教所出来之后程林寄来的。
她妈见了他之后,很紧张。
她说,小唐,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他问。
我怎么了,他问。
她说,程君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我看了她给你寄来的信。
他说,我知道信都在小敏那,对吧。
她坐到那块钢筋栅栏前的警民共建的木椅上,唐安仍站着。她很无辜,摊着手,她说,这样小敏跟你是不幸福的。
他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所以他没有办法来安慰她。
他说,我们领了结婚证,你还不放心?
她觉得他这时候说这话太不明智,她想,你还没长出长发来呢。
她很动情地跟他说,唐安,我对你是有信心的,但看了程林写来的信,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觉得你做事要有分寸。
他说,我什么时候做事没有分寸了?
小敏妈没有把信带来,但意见已很明确,自从她把信读完的那一刻起,她认为他应该把自己改掉了,否则小敏不能跟他在一起。
小敏妈匆匆地关上
出租车门,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唐安靠在栏杆上,里边的树旁有年纪很小的恋爱者,在远处的引桥桥墩下有许多老年人在转悠。
又是一个秋天,仰头向上望,能看到引桥栏杆边向下俯视的那些人的头颅。这些头颅像许多黑色的汽球在头顶上飘着。
他叫了一声,连远处那些老年人都听见了。向这边张望。
他坐上了三轮车。
李刚打电话喊他回公司开会。
他说他在外边有事。李刚追问他到底还要不要工作了。
他说,他马上要去找小敏。
李刚说,你们婚都结了,找她干吗?
他说,信的事情。
李刚听出了不和谐的东西,但又无法准确地判断出来。唐安说话很粗鲁。
他打传呼给小敏,小敏一直没回,他打了留言给她,之后,他到山西路百货大楼去买了一只上煤油的进口的军用打火机。
从山西路再到挹红门,天色近晚,小敏回了传呼过来,那时他正在和两个人打
台球,接到电话时,他几乎忘记他要找小敏干什么了。
小敏说,你留什么言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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