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粉色能勾引他渺茫的欲望。
他说,小敏,我是一定要把那信烧掉的,我非常想这么做。
小敏看见他的脸,由那种去劳教所的前最初的土色变成一种蜡黄。
她说,那些信,并不要紧,你应该相信自己,就这样过下去吧,我们就这样。她说话时,心里是悲哀的。她想突然就倒到地上去。
他说,我可以再给她钱,可以资助她,但是我不想跟她有关系了。
小敏说,程林在信上没说钱,只是讲,上次那笔钱不能还了,防疫站有困难,就算了吧。
他说,她整天坐在那,河边,院子里,对吧。
她说,信上说在学校边上。
他说,以前我们在那读初中。
她说,她坐在那,可我不管她坐在哪,唐安,我告诉你,我想到了那只狗,这才是不能回避的。她谈到狗时,很习惯地看着他的脸色,对于这一点,他倒反而是平静的。
她继续说,或许她真的能看清那时狗的样子,它的眼睛,脸,表情和嘴唇,唐安,我们不必回避,既然她这么说,那么那是怎样的一只狗,我相信那绝不会是你。
他很鬼魅地笑着。
小敏跟他提到了甘原。
他问,就那个以前在电台的甘医生?他对甘原很不屑。
她说,甘原说是初恋情结。
他一听这话,就疯狂起来。他骂道,甘原是个杂种,他谈什么初恋,这是我自己的事。
小敏还是坐到了床上。扔掉鞋子,缩在里边。她的腿弓着。他掏出烟来吸。他不允许别人说他的初恋,他心里很清楚过去的那些事情。
他说,我再不想回忆啦。
小敏拉拉他的衣角。他掸着烟灰,发现自己的手指也肥胖起来,松松的。
他关掉灯,屋里只剩下烟头的火,她知道烟头边上是他的嘴。
她在暗中摸了摸他的嘴,嘴唇是裂开的。
她想像他的牙齿。也想像狗的牙齿。
她坚定地说,唐安,那时她一定是看见的。唐安觉得小敏太无聊了,讲他妈的程君所谈的狗简直是废话。
于是,唐安说,我说我是狗,我是说过,可我是我自己的狗,听见了吗,不是别人的狗,也不是别的狗,我只是觉得是狗就舒服了,所以我这狗就不想跟程君有什么关系了。
她一直摸他的脸,想使他平静下来。
他在她身上,胸脯的抖动像是呕吐似的,他的节奏越来越跟别人不同。假如就是狗,她觉得她最终不能接受了,因为他也会不像狗,而完全是他自己的那个模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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