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出来后,冀哥躺在床上等我,我犹豫一下,坐在沙发上。
“到床上来。”冀哥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
我保持着原有的坐姿,一动不动。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碰你一下的,来。”他再叫我。
我系紧睡衣,走过去,如小猫一般偎在他身边,也许是被海水吓坏,或者是太累,我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我恍惚着睁开眼睛时,发现冀哥就坐在旁边看我,见我醒来,他笑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再叹口气感慨道:“太美了,真的太美了。在我们新加坡你这样的女孩子哪里有见得到,简直就是极品。”
“极品?”我苦笑了一下,依旧没有说话,我算是哪一类的极品,小姐中的极品吗?
昏沉沉地又睡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发现冀哥依旧坐在身边只是看我时,我才确信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看了一夜,什么都不做。
上午十点,当我们准备离开海景酒店时,他拿出皮夹,递过来两张钱币,我接过来一看,是美金。
“太多了,一张就够。”我收下一张,又还回一张。夜总会小姐出台的标价是一次八百,而两张百元美金的兑换价则高得多。
“不,就是给你的,本来想给你更多,怕你介意就给了两张,收下好吗?”冀哥不肯接钱,再推给我。
我不再说话,只好将钱收下。两百美金,一千六百块人民币,算到这里时,心底竟然百感交集。
临退房时,冀哥问我,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吗?奇奇?
“我没有电话。”我不想再见到他,至少我想忘记这个晚上,谎话脱口而出。
谁知送我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接电话前,我犹豫了一下,看清来电时,还是毫不犹豫地接了。
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她知道我最近失恋了心情不好。我问妈:你们局里的扫黄分队是不是经常抓一些小姐什么的?
“你问这干嘛?”我妈不愧是个老警,马上进入一级戒备。
“是我报社那个同学,姓刘的,你不记得了,带眼镜长得跟矮冬瓜那小子,他现在在报社工作了,需要这方面的素材,让我给问问,你们抓到那些女孩子的时候都是怎么对待的?”我马上打哈哈,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妈吁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啊,那些女人没一个要脸的,我们局里接到线报后一般直接堵屋,然后把一男一女分别带入俩房间审着,问他们家电视多大的,洗衣机什么牌,要是对不上号,肯定不是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