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传书联络,他要带云倾离开这里,让他们别找了。
桌上被权当信鸽的小黑鸟咕咕叫了两声,夜深露重,它合起眼缩着胖胖的身子窝在信上,安稳地睡了起来。
马车由南一路往北直上,云倾身体还没好全,小春拿老法子在车后突出的木板上架了两个小泥炉,为云倾熬药补身体。
陶锅里头黑呼呼的药汤咕噜咕噜滚着,料峭春风迎面寒,他却是翘着二郎腿拨着膝上琴,无惧风刮得面生疼,边熬药边弄弦,快活地唱着小曲。
“谁家江山谁主宰,不过镜花刹那;
谁人天下谁称霸,黄粱梦里浮华。
解不了忧、断不了愁,烽火白尽少年头。,
散尽了欢,洒尽了仇,天高海阔任遨游。
从今对酒三百杯,爱恨以渺莫回首;
踏歌远行逍遥路,逐风竞雪共轻裘。
是非成败转眼空,多少年,青山依旧;
谁的俗世谁笑我,贪欢一晌,美人怀中。”
小春声音懒散中带着清亮,琴音铮纵而如流水溅瀑滴滴成调,合起来有那么一点潇洒狂放,有那么一点狂乱不羁。翩然散去,洒在风里。
车厢内正休息的云倾问道:“怎么你曲里老是美人、姑娘、姐儿的?”
“呃……”小春停下琴,说道:“没美人、姑娘、姐儿,我便不晓得该怎么唱了。”
他跟着又轻挑地拨了两下弦,唱道:“是非成败转头空,不如美人在怀中。”
云倾嗤地声笑了。“进来,外面冷。”他说。
“好。”小春喜孜孜地钻了进去,往铺满柔软狐毛的内厢坐下,而后伸手一揽,美人入怀。
“今天觉得如何?”小春把着云倾的脉,问道。
“不如何,和以前一样。”云倾说。
“那你再睡一下,药好了我叫你起来喝。”小春将云倾往狐毛软垫上推去,云倾没料突然被推倒,伸手便抓住小春,结果小春连带地也倒在他身上。
“怎么,一个人睡寂寞,想我陪你吗?”小春调笑地将食指勾过云倾下颔。
“好。”云倾说。
“呃……”小春一僵,笑道:“开玩笑的。”
“小春,我想揉面团。”云倾说道,言语直接,动作更直接,没待小春拒绝,手便以覆上小春胯下要害,重重揉了起来。
小春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身体还没……复原……这样……不行……”
云倾凝视着小春的面容,沿着他消瘦得发尖的下颔,扫过他的脖子,停留在衣襟敞开的苍白胸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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