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展开轻功,瞬间便在数丈之外。
还是这么喜欢和人较量!项暐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脚步不歇,加紧跟上前去,始终保持在她身后数步,这是因为一方面心念她的身体状况,另一方面又知道她争强好胜的性子。
停步打住的地方是处湖泊,视野开阔,环顾四周,邻近高山抹翠涂绿,将峰顶万年不融的积雪衬得更加晶莹剔透;飞湍似炼,坠注湖中,这是更高处的冬雪春融后形成的。
“措岗玛、措秀玛!措岗玛、措秀玛!”冰珀跪在突出湖岸的平石上,双眼轻合,手拈莲诀,口中喃喃地反覆诵念着。
今天,是她面神的日子。
项暐斜倚着不远处的云杉树,专注地凝盼她的侧脸,竟然舍不得转移视线,即使分秒;这不禁让他想起初次见到她的情景,当时,还真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神人仙女……
如今,同样是从旁静静瞧她,倒不再有“疑似玉人下瑶台”的错觉,目光从她的秀额开始梭巡,突破两弯新月眉的央心,顺着巧而挺的鼻梁,来到丹朱一点的樱唇,再轻绕细致的颊边轮廓。
现下,在他眼中的,是个拥有绝丽姿容的女子!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缓缓起身,想来是仪式完结了,于是,项暐缓步走了过去。
“所谓的‘措岗玛、措秀玛’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冰珀没有丝毫的诧异;她半转过身子,双手反剪在后,螓首微抬,望着这片好山好水,淡淡地解释道:“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凉州曾经久旱不雨,就在人畜濒临灭绝之际,一位远从日落那头草原来的老仙家,指点人们穿过十座雪山、十条大河,到千里外的阿尼卿雪山顶,敲响‘天鼓’,唤醒沉睡的‘玉龙’,天就会降下甘霖。”
“有对住在牙雪山的姊妹,不顾千难万险,自愿跋山涉水到阿尼卿山敲‘天鼓’。当西边传来三通‘天鼓’声后,果然如老仙家所说,雨水丰沛,凉州因而得救了!”
“后来,当这对姊妹平安归来,接受乡亲们的感激祝拜时,一缕一缳的桑烟聚成祥云,徐徐托起两姊妹到牙雪山的高处,幻化为一上一下两个湖泊,清水常满常溢,永远滋润森林草原、造福凉州。”
“许久以后,人们记不得两姊妹的真实姓名了,于是就这么称她们‘措岗玛’和‘措秀玛’,用汉人的话来说,就是姊姊和妹妹的意思。”
她顿了顿,转而正面与他相对,进一步说:“而这里就是‘措秀玛湖’。”
项暐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了,随后突地想到什么,于是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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