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抓起她的臂膀,开始用力地摇晃。
“啊?”剧烈的摇动让她一下子挣脱出来,如梦惊醒地轻呼了一声。
“你怎么了?内息又不对劲儿吗?”他关心地问。
“没……没……没什么。”被唤醒的深畏感觉还没完全褪去,冰珀连应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项暐看到她秋水般的瞳眸中,有着和那夜类似的情绪。“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没……没有。”她垂眼低首,不愿显露自己的虚弱,然而,她似乎没发觉到──自己又开始抚理起头发来了。
项暐一把抓住她游移在发间的手,定定地将柔荑盈握手中。
乍然从手间传来的温暖,惊得冰珀倏地扬起螓首,对上了他同样诧异的眸子;这个举措的出现,是他未及深思便付之行动的结果,清楚意识到自己正执持着香凝织手后,项暐心里亦是一震。
“你到底在怕些什么?”轻轻问,轻轻拉下她的手。
“没有!”他的关怀,诚挚得让她有些慌乱,虽然表面上她仍然可以做到平素的冷漠。
“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每次当你感到惊恐时,会自然地梳起你的发?”项暐见她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内心的怒火已有小簇烧着,连声音都微微地提高了些。
奇怪!以前看她的冷血绝情,觉得气愤难平,现在瞧她的淡漠,同样气愤,却不再是过去的理由了,那种感觉像是……
心疼!
“你也管得太多了吧?”她的脸色愈发沉了下来,不习惯被人这样赤裸裸地关心,于是只得让自己表现得更加冷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确实没有关系!她的话就如同措秀玛湖清澈而冰寒的湖水一般,直接点破事实,近乎残忍地。
项暐陷入沉默。
或许,他必须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和她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鲜美的山雉肉嚼在口中;然而,更加复杂、难以理解分析的滋味儿却在心头剔除不去……
※ ※ ※
嗯?人呢?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
她声色不动,偷偷用眼角余光向四周环顾,却没看到他高挺的身影在附近,心里竟升起一丝不安。
不安?什么时候她已经养成有他陪护的习惯了?
厌恶这个遽然跳出的想法,冰珀用力地摇了摇头。
“冰珀,出来吧!”是项暐,声音从窗外传进来的,听他略微升扬的语调,似乎心情颇为愉快。
这让她对自己的那份在意更加恼怒了,刻意不转身向他,冷冷地冲了回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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