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没齿难忘!”大汉向眼前这位身着夜行装的蒙面人抱拳一揖,语调铿锵;上回祭典能逃过死劫,已属奇迹,根本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重获自由的一天。
“没什么,兄台忒地客气!”蒙面人礼貌地说。
“敢问恩公大名,小人史存义定当肝脑以报。”虽然久禁地牢让他看来形容憔悴,可是炯炯如炬的目光从未因而消磨,这句打从心底说出的肺腑之言,更是不减半点豪气。
“在下实有事相托。”
“恩公请说。”
“想麻烦史兄带口信给你们当家的。”
“哦?”史存义这会儿倒有些犹疑,有关这位蒙面人的来历,他并不知悉。
蒙面人看出他面有豫色,于是将覆面的头巾扯下。“在下项暐,史兄自可向你们当家说明。”
“嗯!小人明白。”血性汉子在关键事上不虚应故事,客套话也就略去了。“恩公有什么事需要小人传达?”
项暐转述日前听得的消息,接着说:“如果寒水神宫真和金国有所挂勾,显然将到凉州的这个‘王爷’来头非同小可。”
“嗯。”史存义微微颔首。
“如果可以,我希望岳当家能带着兄弟们暂避一阵,毕竟没有必要在此时与他们硬碰硬。”项暐继续说出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这……”在史存义的认知里,能够有这个机会擒王,应当把握才是,怎么会选择退却呢?
“史兄,这个机会虽然难得,却不见得是最好的!”项暐看穿了他的想法,于是说。“无论如何,烦请务必向岳当家表达在下的一点浅见。”
“恩公,你何不和小人一块儿回去?地牢少一个人,神宫的人准会起疑,这样恩公的处境恐怕不大妥当。”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在神宫还有要事得亲自处理。”项暐予以婉拒;理由除此之外,其实,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项暐本身对岳家军这组织并未抱太大好感。
“好吧!”他自然不能勉强,只好放弃。“小人这就回去传达这个消息。”
“有劳史兄了。”
※ ※ ※
“什么?人犯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冰珀直盯着前来通报的属下,冷冽的表情说明了她有多么地不悦,声音没有突兀的高扬,反而愈发让人惊惶得不知如何应对。
“昨……昨……昨儿个夜里。”那人匆匆抬头看了冰珀一眼,又马上慌张地低下头去。
“守卫呢?”
“被人打昏了,今早才醒来。”
这么说,是有人劫狱?她轻咬着**,脑中不断过滤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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