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你,人都是有私心的,你又岂能当个清心寡欲的伟人呢?”很早以前,他就隐约发觉大哥想脱离家族事业了,为了什么原因,他倒是没深究。
“你就只有这张嘴甜。”小时候只要席净衍跟他撒娇,他就愿为他担下一切。
席净衍笑笑,戴上眼镜,做了出门的准备。
“你怎么老爱戴眼镜?”席净衍没近视,却总爱戴着一副平光眼镜。有人是遮丑用,他真不晓得他是为何而做。
“有人说我这样很好看呢!”他笑。
“会吗?遮去你那一双好看的眼睛?”
“有人说,我就相信。我要出门了,你要继续待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离开?”
“你要去哪里?”席孟非还想和他多聊一下。
“赚钱!”
是啊,十万元的收入。
依着宫日光给的地址,席净衍来到信义区,找到一栋三十层高的大楼。
是玻璃帷幕的典型办公大楼,他开始觉得被人耍了,因为地址上写的是三十楼,在这样的商业大楼内怎会有住家?
不过既然来了,哪有不弄清楚的道理。
他搭了电梯到最上面一层楼,电梯门开启,先是走廊,席净衍就顺着走廊到底,随即看见一扇铁门。他接了电铃,没人应门,低头一看发现门是半开的,他犹豫了三秒便大方走进去。
才刚踏入,冷冽的空气马上侵入他的呼吸、渗入他的细胞里,顺着血脉流窜全身一周。楞在原地的席净衍所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字来形容这个地方——空旷。
除了空旷,还是空旷。
一股冷然的气息,让他忽然有种置身北方凄凉野地的感受。
脱了鞋,走上木板地,足下轻得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因为玻璃帷幕旁正是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富家女孩坐在那里。
面向窗外,旁边还摆着一个画架。画布上一片空白,画架下是一块白色的布,上面堆着各式各样的颜料、画笔和调色盘。
席净衍看了眼四周。墙壁是一大片的白,有三个房间,一个是塑胶门,他想是浴室;另外两个木门,他猜是卧房和书房,那他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应该就是容厅了。
容厅里除了刚刚看见的画具和一个人以外,就剩下放在角落处的电话,其它就什么也没有了——真的很空旷。
那感觉又仿佛置身在大沙漠中,一望无际,孤独又绝望的一个人。
正当他想出声时,宫日光站了起来,拉上黑色的窗帘。瞬间,客厅陷入一片灰黑。她回头看见席净衍也无所觉,似乎当他原本便是客厅的一部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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