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净衍端着酒杯,望着窗外下的霓虹将灰暗的天色染成一片光亮。
三天两夜的垦丁之旅,他今天刚送行过,地上也还摆着他们住的饭店地址、电话。其实他真的很想跟去的,只是……他答应了她,无法反悔。
半天而已,他却开始想念她了。
环视四周,仍是空荡荡一片。他忽而一笑,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至少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很宽广的,不是吗?
一口饮尽粉紫的香摈。他决定等宫日光一回来,就和她同居,否则两地来回跑,他觉得太浪费时间。
门把转动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席净衍记得进门后有锁门的,难不成……他满怀期待地注视着门的方向,却在看清入屋者的面貌后,由期待变成失望,再转成惊讶。
柳真茗扛着至开的画,步伐迟钝地走人宫日光所谓的“家”。要不是她突然重感冒,现在也在南台湾享受了。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柳真茗的诧异不亚于席净衍,她皱邹鼻子地问。
“我才想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席净衍走近柳真茗问:“你不是该在垦丁吗?”
柳真茗打了一个喷嚏,才呐呐地回答:“还不都是感冒惹的祸。哈一瞅!
所以……我才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去的,没想到不能去就算了,还得帮斯高特搬画回来,真是有够……哈——瞅!够呕的了,表哥,你怎么在日光家里?”
“你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呢?”席净衍不满地说了声,拿起地上的车钥匙和地址就匆匆出门。
他不能让他们两人独处!
丢下柳真茗还搞不清楚状况地立在原地。
“什么教我留她一个人?我可是拉了一大堆同学一起去的。结果我这个主办人却……哈——瞅!重病不克前往,真是倒霉!哈——瞅!”她一个人喃喃自语地把画放好后,准备回家好好睡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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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又重又急的叩门声,宫日光立即下床开门。
“你们……净衍?你怎么在这里?”宫日光怎么想就是想不到出现的居然是席净衍。
已经十一点多,席净衍几乎是超高速地赶到这间“海滨饭店”,连酒精在他脑子里竟也起不了作用,阻止不了他。
“净衍?”见他一脸风尘仆仆,宫日光实在不晓得发生什么紧急的事。
一路加快速度地赶到目的地,而此时面对她时,他却哑口无言,解释不来。
“日光,她们买消夜回来了吗?”第三者的声音不巧地插人,是个女孩子。
宫日光朝房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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