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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妈妈也是极认真的,大除夕夜的晚上,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到了同德堂擅妇孕之症的吴老大夫,此人经验余积,也算是同德堂有些名望的内宅大夫了。只见他进了屋,二话不说搁了药箱便给四姨娘请起了脉,众人瞧着老者眯着眼捋着胡须屏气凝神的模样,皆也不敢多有喧哗,只紧紧的盯着等吴老大夫发话。
半晌,老大夫微微的睁开了眼,叹了口气用浑浊的嗓音道,“确是小产了,眼下气血虚弱,还要好好调养。不过……明知有身孕,便该避免食薏苡。”
“薏苡?”六娘子道,“您说的是薏仁吗?”
老大夫点了点头,“薏苡性寒,利湿消水,容易引起滑胎,虽姨娘此次小产未必也是薏苡所致,但多少还是有些干系的。且姨娘郁气难舒忧思甚深,身子也未好好的调理,总是会对自己和胎儿不利的。”
六娘子看了一眼七姨娘,又看了一眼静的出奇的三娘子,然后点头道,“那不然劳烦先生给姨娘开几贴温润滋养的药吧,也好让姨娘调理调理。”
老大夫点头道,“这是自然,老朽这就开个药方子,先让姨娘吃三日去尽恶露,三日过后府上再差了人来同德堂,老夫再给姨娘换一个调理的方子。”
六娘子忙点头谢过老大夫,又暗中看了夏蝉一眼,夏蝉便心知肚明的跟着吴老大夫出了门。
不消片刻,夏蝉便拿着一张散着墨香的宣纸又折了回来。
“可打点好了?”六娘子侧身问道。
夏蝉点点头,“给了银子,也找了前院看门的小栓子跑了趟腿送大夫回同德堂。”
六娘子闻言冲她微微一笑,“行了下去吧。”随即又同还在一旁的崔妈妈道,“妈妈也辛苦了,今儿若是没妈妈我还真是要束手无策了。”
“六娘子客气了,那老奴先下去了。”崔妈妈何等有眼色,听六娘子这样一说便知这儿已没什么地方用得上她了,便得了话顺势同夏蝉一并退出了屋子。
看着门帘因崔妈妈的松手而摇晃着散落下来,六娘子这才冷着眼转了身,走到七姨娘面前道,“之前总想找机会和姨娘聊聊,却总是琐事缠身。本我也想着姨娘是个聪明的,即便眼下身份变了,可心思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净的。可现在看来,姨娘却是不同了呢。”
“六……娘子切莫胡说!”七姨娘闻言涨红了脸,甩了手就要往屋子外头走。
六娘子且也不拦她,只用软软的语调继续道,“姨娘别以为四姨娘这胎没了这小院就天下太平了。今儿这事母亲不是单单为难四姨娘一人,虽姨娘你是母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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