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妥的,你觉得那人手艺好就成。”说罢,他便转身进了净房。
六娘子觉得沈聿白有一丝不自然的古怪,可真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今儿出去了大半天又是来回马车颠簸又是爬山拾阶的,六娘子着实有些累了,便不愿再去分神想些费脑子的事儿,径直也进了净房,准备早些洗漱完后就赶紧上床睡觉。
结果等她上了架子床躺好,头一沾枕,便是一夜无梦,酣睡至天明。
第二天,六娘子起来的时候枕边已是空空如也人走被凉了。六娘子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犯着困问进来的鱼安道,“侯爷呢?”
“侯爷一大早就出府进了宫,侯爷说他今儿当值,夫人晚上不用等他一起了。”鱼安一边伺候六娘子下床一边道。
六娘子点点头,由鱼安服侍着拾掇了一番后,终于神情舒畅的坐在了镜妆前,然后她指了指妆台上的一支秋蝶碎金簪对一旁已经到了有一会儿的孟回九家的说道,“今儿梳得正式些,我要去老夫人那儿请安,你瞧这支簪子如何?”
孟回九家的看了一眼道,“若夫人想正式些,这支秋蝶碎金簪还是略显轻浅了些。”
六娘子见她有些主见,很高兴的点了头道,“那你看着办。”
孟回九家的一边称“是”一边拿起了梳子给六娘子梳起了头。她的手艺不错,按着六娘子的想法,轻松的就给六娘子盘了一个偏圆髻,斜插了一根镶宝鹿鹤同春金簪,衬得六娘子面若皎月双眸烁烁,似少了一份俏丽而多了一份端庄秀雅。
六娘子很满意,笑着夸了孟回九家的几句后,便换了身衣裳然后带着鱼安出了暖香坞。
“到底是快六月了,只走两步便觉得热了。”从暖香坞去清懿阁其实不算很远,不过一袭繁缛装饰在身,六娘子总觉得走的不轻快,才出了园子额头就开始冒汗了。
鱼安在一旁细心的帮她打着团扇,一边摇一边道,“夫人很久没有在园子里散步了,前两日湖边的那两株槐花开了,夫人若是再不去看只怕花都要开败了。”
“又不是昙花。”六娘子抿嘴笑了笑,忽然发现眼前一个蓝色的身影由远及近姗然而来,她定睛一看,是钟姨娘。
六娘子不免又想到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