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事儿上沈老夫人有多别扭和沈聿白不是亲生母子这一茬,但是一旦整个侯府的利益受威胁的时候,沈老夫人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沈聿白的边上的。
这也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而对于一个内宅妇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最先掌握一手情报更重要的事儿了。所以……她会这么一大早的来问自己,六娘子并不觉得奇怪。但对于六娘子来说,她眼睛容不下的从来都只有谢韫欢而已。
这样一闹腾,六娘子也彻底不乏了,洗漱过后用了早膳,她便开始着手打理庶务,只是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儿白天的时间过的仿佛特别的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六娘子便唤了寻音去找观言。
不过片刻功夫,观言和寻音就一起回了暖香坞。六娘子当时正站在窗口,看着他们两人低头窃窃私语的模样,她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恍惚的念头,正琢磨着,就听到了碎碎的脚步声从外堂传来。
“侯爷有再来什么消息么?”见了观言,六娘子径直问道。
观言摇了摇头道,“陈伯已经派了小厮去宫门前候着了,不过还是没有消息。”
六娘子皱了皱眉,一边想着不知道现在宫里头情况如何了,一边她自己也是寝食难安的。沈聿白留的“东宫有变”四个字太宽泛了,绝对能让人浮想联翩、深至无底的。
这样一想,六娘子的心顿时又变得七上八下的,见了一旁正准备吩咐人摆饭的寻音,她连忙道,“别倒腾了,随便给我下碗面对付几口就行了。”
“那怎么行,早上的时候您就……”
“夫人!侯爷回来了!”正当寻音反驳六娘子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陈伯的高呼声。六娘子一惊,感觉心中的那根玄紧紧的往两端一扯,在思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脚下的步子已经迈了出去。
堂屋里,一袭灰色鼠毛绒袍在身的沈聿白肩落寒气,满脸倦容,冒着星点胡渣的下巴微收,薄唇紧闭,从骨子便是透出了一丝少见的肃煞之气。
六娘子快步迎上他的时候,先是小小的一愣,随即才看清楚沈聿白那虽疲倦不堪却依旧精锐的幽深双眸,这才在心中默默的呼了一口气问道,“侯爷吃了么?”
沈聿白摇了摇头,却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