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对手捧着一摞子卷宗的小侍历名吩咐道:“把这些先搁在书房里,我回头再来处理。”
“是。”历名抬头朝他觑了眼,伶俐地退下了。
孙永航往回影苑直走,瞧见了正拿着一朱红色小瓷瓶的溶月,便叫住了。他盯着那小瓷瓶,问:“伤得厉害么?”
溶月福了一福,“回航少爷,小姐扭着了脚脖子,已上过药了,大夫说大约要半个月才能走路。”
孙永航皱眉,“伤得那么厉害?请的是谁?”
“是解时济解大夫。”
孙永航才要说话又马上顿住,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对溶月道:“溶月,你替我去支应一声历名,让他把书房里的‘白药’拿来。”
“是。”溶月面上掠过一抹喜色,有轻轻的笑意晕满颊边。
“垂绮,还疼么?”孙永航一跨进屋,便见着骆垂绮半靠在床上,眉黛轻蹙,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永航?今儿怎么这般早?”骆垂绮回过神,迎着她的丈夫柔柔一笑,满是柔情蜜意。
孙永航却不曾瞧见那笑,只顾看着她脚上裹缠着的纱布,白得非常碍眼。他眉峰又拢,不禁出语低责,“怎么那般不小心?好好的在院子里坐坐也伤着了!”说着,他小心再小心地捧起她受伤的脚,隔着纱布细看着,也不知能看出些什么。
骆垂绮贝齿轻咬红唇,听着这话倒也不恼,只略噙着傻傻的笑意,明眸剪水地望着孙永航。看着他好看的眉宇因她受伤而拢紧,心中波波地泛过无尽甜蜜,只觉得满心欢喜。她看着,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而又温存已极地抚上他的眉梢,纤秀白皙的手指划过他英俊的脸颊,沿着轮廓而走,似是嬉戏,又满溢了爱恋。
孙永航抬起脸,四目相对的一刻,他亦是瞧得痴了,无意识的手抓住了她的手,牢牢地握在胸前。
这番情景落入正欲进屋的溶月眼里,她掩着嘴偷偷一笑,轻快地退出屋去,蹑手蹑脚地将门户合好,坐在廊子上与小丫头悄声聊着些家常。
晚膳时分,历名过来欲唤孙永航去前厅用膳,叫溶月拦住了。历名会意,便仍回前厅通报,并嘱咐伙房将膳食另备一份送来回影苑。
前厅的饭局在老爷子传话说不入座之后,终于开始。大伯父孙骥扫了眼另一张子侄辈的圆桌上明显空出来的两个位置,脸上一暗,沉声问着身旁的三弟,“阿骐,永航究竟是在忙着什么国事,居然忙到连饭都赶不上吃了?”
孙骐眼光也沉了下来,暗恼大哥话中带刺,亦是怒于自己儿子失于礼数,教这些成日里等着挑他三房错的叔伯们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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