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事,乍听这一个亲切的名字,她仍是心中欢喜。
“正被太爷请入堂里喝茶哩!”
正说话间,历名已一路小跑着到了房门前,“少夫人,太爷请您过去正堂一趟,杜迁杜先生来了呢!”
骆垂绮豁地站起,复又深吸了口气,才稳稳踏出一步,随口问道:“永航还在政务房么?”
“回少夫人,少爷也到了正堂了。”历名谨守分寸地答着,跟在骆垂绮一侧。
“哦。”她淡淡掀了一角笑意挂在嘴角,温雅而娴静。
“垂绮给爷爷请安。”骆垂绮盈盈一拜,在抬起头时,便看见了杜迁有别于往日的洒脱的笑容,忙喜道,“啊,师傅!”
杜迁“呵呵”一笑,眼神却不动如山,“为师错过了徒弟出嫁的日子,实在是愧当你一声‘师傅’啊!”他眼角瞥过孙楔半眯缝着眼的神色,说得有丝意味深长。绮儿当日入孙府是居弱的,不过那是他对于徒儿的考验,别当她真的那么好欺侮!
骆垂绮听了这话微微一怔,不知怎地,心头竟涌上一层酸楚,她眸光点点,朝杜迁磕了个头,“师傅十年教诲之恩,垂绮永铭在心。”
孙永航看在眼里,心中倒是一宽。这往后的日子,垂绮应该可以过得更畅快一些。说来,这杜迁来得真是时候,他一来,老爷子必定重视,同样的身为杜迁唯一徒弟的垂绮也跟着抬高了一层。那他一旦出征,就不必有什么担心了。他舒出一口气,也如骆垂绮一般在前朝杜迁磕了个头,“永航拜谢杜师傅。”
“哎哎,不敢当,不敢当!快快请起!”杜迁忙扶起二人,好好瞧了瞧孙永航,忧喜参半。“垂绮觅得如此良偶,我也算是放心了。”他目光深沉一如瀚海,滴滴不露。
“呵呵呵,杜先生这可是放心了?”孙老爷子一双老目与杜迁过了过眼,只是打着哈哈。
“那是那是。孙政使良俊贤才,世间难觅呀!”杜迁言谈随意,但出口闭口间却只呼孙永航的官位,客套生疏之意隐约可见。
看透了世情啊!孙老爷子心中一阵感叹,瞧着那小两口恩爱甜蜜的样子,想起早亡的五子,不由生起一声长叹。“啊,杜先生,如今西防吃紧,泸州守将引敌攻城,战乱又起。早闻杜先生才名,不知此番有何见教?”
此话一出,堂上三人都微微有些讶异,不意老爷子竟如此单刀直入。杜迁略拢了拢眉,拱手道:“承蒙孙爷错爱,但杜某早已不过问天下纷争。当今治世,才俊辈出,孙政使更是其间拔萃,我辈真是老喽!”
孙老爷子一抿唇,只是端起茶盏轻轻呷了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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