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好办!事后我们孙家再谢他就是了。”
当夜,在好不容易摆脱一家人的追问之后,骆垂绮不敢稍有倦怠,便取了老爷子的钥匙,从书房里取了所有的奏疏捧到老爷子房中查看。待理出个大概的头绪,更夫已敲过四更鼓。她揉了揉发涩的眼,回头想倒杯水喝,却正瞧见老爷子睁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看。
她连忙走到跟前,轻声问道:“爷爷,要喝水么?”
老爷子摇了摇头,口微微翕张,却只能发出几声“呵呵”声,他只得勉力提起枯瘦的手,指着案上的奏本,又指指骆垂绮。
骆垂绮心念急转,顿时一惊,“爷爷,您是要我代您去呈折子?”那怎么能成?她一个女儿家,更何况,孙家还有长辈,孙老爷子还有四个近在身旁的儿子,十多个孙子孙女,总之怎么轮也轮不到她。
谁知老爷子还真是点了点头,接着拉了拉她的衣衫,又比了比自己的身上的衣物。
骆垂绮皱眉细想了许久,才豁然明白,“爷爷的意思是让我扮作小厮,把折本送到各部?”
老爷子面露微笑,缓缓合上了眼。骆垂绮一下愣在那里,按理,这的确是个最好的主意,但这也是让她代行他的意思,代行他的职权,把朝局给稳住了,把永航的大后方给稳住了。这是怎样的千钧重担哪!
信王的软轿还未入宫门,忽然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信王微讶,但久来的沉稳使得他依旧端坐于轿内,连伸手掀开轿帘的意思都没有。
“回王爷,有个自称是孙国公侍从的人说有要事禀报王爷。”轿夫恭谨地答,因为来人是孙国公的人,他知道厉害,并不敢相拦。
“哦?”信王皱眉掀帘走出轿门,五旬开外的身形微微有些发福,身板有些后仰,俱是一派王爷的风范。他朝面前这个身量纤小,一直低垂着头的小侍扫了眼。
“小人给王爷请安。小人妄阻王爷大驾,还请王爷恕罪。”说着,眼前的小侍便给他磕了个头。
“起来吧。”信王语出威严有加,却是略带沉吟,“孙公病情如何?”
“劳王爷挂怀,家主虽有小恙,但并不妨事,太医说只需多休息几日即可。”小侍依旧低垂着头,仿佛有畏于面前的王爷,但说话间又见伶俐明快,再加上一副清亮的嗓子,听来甚是让人舒心。
信王不觉也微微放宽了心思,“啊,那便好!如今朝廷属多事之秋,可缺不得孙公啊!”
“王爷请恕罪。家主虽无大恙,然太医嘱咐,需得在家中静养几日。”小侍有意顿了顿,才继续道,“家主心忧国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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