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容易等端王顺过气了,骆垂绮早走得人影俱消,他一把抓住信王的手,“大哥,她……她是……”临出口,端王朝身边的管家看了眼。
信王点点头,那管家便飞也似的退出了花庭。
“大哥,她是骆垂绮,孙楔的孙媳妇,当年第一才子骆清晏的女儿,孙永航的妻子!”
“什么!”信王也是颇吃了一惊,怔了良久才缓过神来,面上有几分叹笑,“碧落第一才子的门庭,到底所出不凡哪!”
“怎么是她一个女儿家来呢!”端王想不甚明白,瞧见兄长亦是如此,便朝一边石几上搁着的锦蓝药盒看了过去,显是方才那管家忘拿了。他凑过去拾起一瞧,“甘露消毒丹……那老头儿倒是消息灵通,怎么就估准了沃儿的病八九不离十的!”
信王朝他看了眼,对其弟的少根肠子有些叹息,“你没听她后面那句话么?‘应于夏秋换季,正可清毒、养阴、润肺,以治倦怠、腹胀、肢酸之症。’这话中话可深着哩!”
“哦?”端王想了想,“没听出来,不是纯说着药理么?”
信王不禁有些好气,“你说你!都三十开外的人了,怎么这么缺心眼!夏秋换季,如今朝堂里是个什么形势?清毒、养阴、润肺,无一不有暗喻!那孙老爷子果真不简单哪!识人善用,虽嫌出手嫩了些,便毕竟是大将之才!”
“大将之才……”端王听着信王的评价,脑中浮现的却是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骆清晏的遗作《鲲鹏万里云》。
端王在兄长处坐了半日,也便起身告辞回府。甫到府中,端王妃便捧着一只长匣子出来,“这是方才一名小厮送来的,自称是孙公府上的人。”
“孙府?”端王挑了挑眉,接过匣子来看,入手极重,显是用红木制的。这让端王颇有些讶异,一般来说,如此规格的匣子大抵是承载一些小件礼,俱是用上等檀木,何以这只却是红木?半带着好奇,他轻轻一抽,匣内物便露出一角,似是一幅画轴。端王心意一动,不禁喜上眉梢,连忙将盒盖抽了去,将画卷取出,小心翼翼地展开来看。
然一看之下,端王嘴角的笑意不免有些敛去。是一幅梨花,并非《鲲鹏万里云》,原本激切的心一下子又平复下来,只是展着手中的画细细赏玩。
到底仍是骆清晏的手笔,这幅春月梨花虽无鲲鹏展翅腾天的气象,却也袅娜婉转,风姿端丽。其上还有几句四言:
皎皎明蟾,琢彼玉墀。天女素锦,缀以琼枝。
香挑风梭,粉妆娇室。露点明眸,皴染墨湿。
清辉无眠,欲窥仙芝。隔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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