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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自己在众人眼中,原是无法高攀的吧。世人都只晓眼前,如若此景摆在十年之前,那她与他,亦是世人口中的神仙眷侣,盛世之姻。
这一神伤孙永航半点不知内情,只瞅着她眉色沉淡,以为总是身子不爽,便忙上前搂着她急问:“怎么了?是不是又觉得身子不舒坦了?要不要我把大夫请来?”不等垂绮回话,便又朝溶月道,“午膳可用?”
“永航……”垂绮纤指覆上他搭在肩头的手,一时要问,却忽然来了一抹迟疑。原是打定主意要问的,而此刻却古怪地生出一抹怯意,只是欲言又止,只把溶月瞧得心中暗急。
孙永航看了会儿,心中也定知有事,又一瞧溶月神色,便问:“溶月,到底有什么事儿?”
溶月早等着这一问,“航少爷,小姐今日听了一则谣传,说是阖府上下都在传呢!”
孙永航微敛了眉,听是谣传,只不以为然,但眼见着垂绮神色,心知有异,就没做声。
“航少爷……”溶月正欲说,垂绮淡涓的声音便透了过来,“溶月,你且去给我熬些粥来,我自己说吧。”
溶月定了定,只好应了声“是”,便退出屋外,才走一步,便叫历名给拉住,“到底什么事儿?你给我说说啊。”
溶月黯了神色,却是一声冷笑,“你历家几代都是府里的总管,你还会不知道?”
“我……”
“垂绮,好好看着我,我是谁?”孙永航见她一直默然坐着,便拉了圆凳挨着她坐下,一手已执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我是你丈夫,你我是同命之鸟、连理之枝,还有什么不能言说的?”
垂绮回望着他认真而温柔的眼神,心中似有万千委屈,一并连着那危中苦持却遭罚跪祠堂的微怨都涌上心头,只哽咽一声便扑入他的怀中,泪恰似连缀的珠帘子,颗颗滴在孙永航的胸襟上,打湿了衣衫,亦打湿了他的心房。
他抱着她坐在自己怀中,心中仿佛感应到她的委屈,也没多说话,只轻轻安抚。半晌,见她泪意微收,他这才捧起她的脸,将颊边残泪一一吻去,微涩的滋味渗入心底,让他没来由地心中一疼,手蓦然收紧,再将人重重裹入怀中,“对不起……”他让她,受了太多委屈了。
屋外鸟声歇止,暮色深笼,历名只听得大惊,猛地跳了起来,“你这话当真!”
“好好的,我作什么拿这种事扯谎?”她瞅了历名一眼,想着小姐委屈,心中又怨又恨,“你们主仆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做戏,这消息竟也会不知?”
“溶月!你这话太过了!”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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