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微扬,“你娘会教你。”
“他娘把他关在黑屋子里!”一旁的菁儿三心二意地插了句嘴。
骆垂绮扫过去一眼,菁儿立刻低下头。“是这样么?”
荻儿咬着唇点了下头,又马上道:“是荻儿不好!惹娘生气了……”
孩子毕竟只是孩子,然而怎么教,却与她无干了。骆垂绮有些淡漠地想,既而应允,“你若是想,便过来学。”
“谢谢大娘!”荻儿开心极了,歪着脑袋便跑到菁儿这边,与他一同看着那些全然不识的字。
不多时,那矮了少许的小书案上便有一个孩子在故作老气地念,一个在认真地跟着学。骆垂绮看了会儿,起身走出屋外,斜照带着不退的热浪袭面,然而她的心却有些凉,“能一起学……也好。”眉目渐渐幽深,敛尽所有意绪。“溶月,晚些他的衣物干了,你收好,带着人一起送回去。”
溶月应着,又道:“仍换回他家的衣物,不省事?”
“夏日的日头有暑气,这般曝晒,孩子易沾暑热。”骆垂绮淡道,“孩子的身子总是单薄的。”
溶月微哼了声,“他娘自个儿也不把孩子当回事,哪还用我们外人来操心!”
嗯?骆垂绮侧目。
“给孩子洗身子的时候,我看到小腿肚上有数条淤青……打得也真是没轻没重!”溶月扫了眼挺认真在认字的荻儿,心忖:也是个挺乖巧的孩子,嗟!没福气!
日影西斜,云霞汇聚,火红一片,骆垂绮默默看着,终究未发一语。
那一夜,荻儿仍是受了罚,并明令不准再与孙菁见面,然而挨了手心,也罚了跪,却始终挡不住两个小娃娃间的情谊。小菁儿时常偷偷溜着来,出不来时,便趴在窗台上教荻儿认字;下人一不注意,两人便溜出去玩,玩了之后仍回影苑认字,渐渐还背上了诗,很是长进。
柔姬看不住,春阳也看不住,打也打,骂也骂,然而素日乖巧的荻儿就这事上始终是扭不过性子来。柔姬黯然,却也无法。
送完了孙老太太的殡,一切又回复平静,这么过了七日,五月初八,相家二老遣了小厮来问柔姬,今年的芳辰如何过法,办在孙家,还是回府。
于写云自是满口拦在前面,要在孙府里办酒。然而话才应出口,大房却发话了:老太太的丧期还未过,家中怎能开宴?
柔姬想着去年的热闹,又兼之孙永航仍未回都,荻儿不贴心,心中早已悒悒,此时又听说这般,不由开口,“也是好久不曾与爹娘聚聚,心中着实思念,也想趁着这次回去看看,还望娘恩准。”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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