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骥闻言不语,骆垂绮瞧了会儿,再下一记猛药,“想要,只有抢过来。”
“怎么抢?”安缨急问。
骆垂绮阖了阖眼,轻吐一口气,抿了口茶,是平江的岩茶,芳香四溢,却不是她的口味。略一皱眉,她道出今后的大计。
第二十 章援戈挥日(1)
四牡修广,其大有颙。薄伐狁,以奏肤公。有严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国。
狁匪茹,整居焦获。侵镐及方,至于泾阳。织文鸟章,白旆央央。元戎十乘,以先启行。
戎车既安,如轾如轩。四牡既佶,既佶且闲。薄伐狁,至于大原。文武吉甫,万邦为宪。
吉甫燕喜,既多受祉。来归自镐,我行永久。饮御诸友,炰鳖脍鲤。侯谁在矣,张仲孝友。
夏夜的庭院,鸣虫四唱,晚风似是烫温了的酒,拂得人醺醺然。寂静的夜,风悄悄的,似是那虫吟也变得静悄悄了,远处依稀有夫妻小儿在说话,然不论怎么听,总几声模糊的呢喃飘浮。
相渊靠在廊柱上,定定地出着神。他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他的那名爱婿了。孙相二家照理已是姻亲,为何他孙永航要把文氏一案整到这个份上?拔出萝卜带出泥,眼下文氏一案是查得一清二楚了,但走了钰华夫人,牵连了几名要员,即便没动着骨,也伤了筋哪!
难道他孙永航为了重振家声连自己这个丈人都能牺牲出去吗?相渊微一皱眉,既而摇头,不会!重振家声亦可与相家连手,信王既能促成柔姬的婚事,对于孙家必然也有扶持之意,他何苦与信王爷为敌!那么,眼下这一出,便是他年少气盛,于政事上太过天真?
相渊吐了口气,在廊沿上坐下来,孙氏出类拔萃的一个人物,会如此急功近利吗?他抓紧了栏杆,似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梢头一片叶飘落,滑过手背,他无知无觉。
五月半了,乌州福定的天气已颇为炎热,孙永航赶走了一直在边上唠叨的乌州知州刘长晏,将特意收好的几份卷宗誊抄了一遍,别置于自己的包裹里。待一切整顿停当,他才吩咐下人准备了凉水,洗去一身热汗。
这个时令的福定,时有雷雨,然而这晚却未曾落得半颗,是以特别闷热。孙永航泡在水中,这才感觉混沌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些。将两臂搭在桶沿上,他闭目小憩。
明日,这些卷宗便可直入刑部议罪了。而卷宗上的人……他唇角微勾,拜通政使司一职所赐,一年多下来,他可对各处派系的人马来历一清二楚,也因此,处理起来便是有章可循。
他以手掬水,洗了把脸,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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