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零零散散地落些下来,叫泥泞的污水给浸没。
就在这大雨磅砣里,官道上忽就远远地驰来一匹快马,马上人几乎不避大雨,由器水堤上驰入朱雀大街,鞍马转向北道,再一折,便直奔西化门。
天都街市上不少站在檐下避雨的百姓瞧见这般模样,心中都微微一惊,这从西化门报的,可都是军情啊!莫非又要打仗了?
禁宫里,女皇正于卧榻小睡。一架绘绣着露雨海棠的沉香木雕屏风挡在一侧。一边的侍女也早在这熏香袅袅里昏昏欲睡,执扇的手好一会儿才挣扎着一动。
效远一入门,便瞧见这副模样,他犹豫了片刻,将手中这份密函收了起来。
而后,不到一个时辰,西化门又送到了一份,这回是羽书急报。效远一看封戳,心中立时警觉了起来。
他在流风殿的廊下来回踱了几圈,蓦地转身对一名宫娥道:“马上备一碗豆衣银花汤上来。”语罢便不再迟疑,直入寝宫。
“皇上,安平有羽书急报。”效远凑近了唤着。
女皇原也睡得不沉,一句话飘入耳中,微顿,便立时张了眼,既而黛眉深蹙,“安平的?”
“是。一个时辰里,来了两封。先是监察御使明远参奏青王枉顾国法,劫狱私刑朝廷重犯林怀岳。再来,就是这封羽书急报。”效远大略说着,见宫娥已备好梳洗的用具,便绞了块巾子递上。
女皇接过,却起身至水盆处掬水沃面,待发间微湿,才将巾子覆在面上,好一会儿才道:“是急报,不是简书?”
“是急报。”效远赶紧答着。
“打开,读给朕听。”
效远应声拆开封泥,将急报迅速览了遍,大略说着,“这是明大人与兰郡知县孟物华的联名上奏,说是青王与和顺大长公主谋反,集结了兵马,拦截御使上奏,且软禁朝廷官员。幸得安平卫右卫长、青王从侄袁凌大义灭亲,当机立断,扣下青王与和顺大长公主,此祸得免。”
女皇深锁的眉宇听至最后略略一舒,效远见色,立时示意宫娥将早已备下的豆衣银花汤奉上。几蕊绿豆衣与金银花飘在汤面上,加了薄荷的清香,微经冰镇的汤茶,正是合了女皇喜凉的口味。微应一声,女皇先将汤茶饮了,精神略振,才整理思绪缓声道:“这个孟物华是不是因失职致使秘书监走火的那个人?”
“正是半年前的事。”效远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也是此番连上五道死刑审议的人。”
“林怀岳的事?”
“是。”
“召三人立时回都述职。”女皇微一转念,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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